我很为难啊。”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边下棋边说吧。”
他不知道赵睿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赵睿让裴绪先落子,“这回换我让你。”
“嗯。”
“陛下遣人问了赈灾的事,使者究问我是否知道户部,唉,我竟无言以对,除了羞愧不安,就是像裴卿说的担忧。”
“殿下担忧什么?”
赵睿疲惫地笑道“说不上来,也许我只是太无奈了吧。有很多事看在眼里,却无法去改变。”
“但您是太子,只要您想。”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做,现在摇摆不定。”
他敲了步棋,落在天元。
“太子可以观望,但不可以犹豫。您是左右天下棋局的人。”
赵睿笑了,“与臣民对弈的人,会是位明主吗?”
“臣只知道,您不执棋子,就做不了明主。”
布局已毕,势均力敌。
赵睿叫魏羽来,“给外面的臣工斟茶,叫他们多等一刻钟。”
“是。”
“你是想弹劾谁?直说就好。”
裴绪把棋子放回棋盒里,摇了摇头,“空口无凭。”
赵睿却笑道“都一样啊。燕王、魏王愈发受宠,而我这个太子,却势成骑虎,走一步都很难。要知道我既不是最长又不是最贤,能成为储君实属不易。”
“您的治绩我们都看在眼里。”
“不说这个了,上回我没诘责你黄金的事,趁现在没旁人,你一五一十的说吧。”赵睿笑道。
“上回郭宝义的黄金,臣兄裴纪已查出它是金部的库藏,除此之外,一点痕迹也没有。”
棋局搁置,再没落子。
“裴纪?连你那不愿理事的兄长都帮你查了,你挺上心啊。”
“让御史知道了,我会被流放。”
“王庆之、郭宝义、金部郎中。不会少了,只会牵扯的越来越广。恐怕还有你的老冤家卢遐。”
“户部侍郎卢遐?”
这真是裴绪不愿提起的名字,不过他不太相信卢遐会和郭宝义那样的小人来往。
赵睿冷笑道“他没了魏王做靠山石,也只是个孤零零并且和户部格格不入的人罢了。”
“没了靠山,那他需要另寻门路了。”裴绪淡淡地说。
“也许会吧,也许会委曲求全。”
裴绪温和笑道“一刻钟差不多到了,您赶快去见大臣吧。让他们等久了,说不定会耽误很多事。”
赵睿伸了个懒腰,“你是来说什么的?”
“啊,顶韦阁老的中书舍人是个地方官,他的名字叫程光允。”
“泾阳县令程光允。”
灯笔
nu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