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大国,若烹小鲜。陛下到底怀着颗慈悲的心。”韩安理解他的心思。
“我看你的儿子就不大懂你。”
韩安面带苦涩,“犬子不肖,是臣管教不严。”
“做父亲的疼儿子,可不能不解儿子的心思。也罢,他既然爱书,就让他在秘书省待着,以后编书什么的,也都算上他。”
裴纪有病在家的日子,作为弟弟的裴绪不间断地照顾他。
“这么说,韩馥那家伙真的去审案了?简直是胡闹,他的水平我最清楚不过了。”裴纪躺在榻上,眼睛一闭,却对时局了如指掌。
裴绪向他说明当时发生的事“圣人钦命大都督推鞫,所以整个都是由他审理的。”
“圣人真高看了他韩馥一眼,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唉,哪里来的本事去搅和。”裴纪却深深讽刺韩馥韩大都督一下。
裴绪习以为常,他们两个老这样。“所以这件案子就以自杀了结了。”他也是听说,圣上没追究郭家欺上瞒下的罪,更没将当年的事翻出来。
“难不成还让你把他们的老底都揭开?”裴纪冷笑道。
韩安拜谢道“臣叩谢圣恩。”
冯尚书身居高位多年,一直为皇帝信任,即便是出了丑事,张少聪也觉得对他无影响。
他担心道“但愿我想的不是真的。”莫超和张少聪处境不同,对朝廷见解更不同,他和一直处在小吏状态的他有着不同的经历,所以他更能看到些特别的。“冯坚失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即便没有这件事,他多年的错也早已铸成。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引子罢了。”
“你说的是指什么?”
“不,其实有些事,大理寺和御史台年年都查,但我们年年都不敢报。正因为如此,才积压了更多的事情,等这些事情被掀出来,那才是麻烦呢。”莫超担心道。
“都是父亲,也不能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走错,哪怕与儿子有那么点过节,也不能放任他在外。可惜朕这片心,都白白费了。惜长子早死,剩下的,都各自顾各自的,没有丝毫体谅朕。也就太子能省事,朕也稍加宽慰。”
韩安笑道“太子是个宽仁的人。”
“朕对明善,是爱,是护,不过太子年轻,尚不能周全。不过在他这个年纪,能做到这般,也属难得。”
老夫人听闻罗姨娘病故,身子便不大好,“可怜她命薄,竟随孩子去了。可见是我们,与她缘分太浅。七娘,你代我到她跟前,上柱香。”
夏七娘说“老夫人,您也该保重身子。”
玳瑁对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不大清楚,可她还是听闻了些风声。罗姨娘不知为何大喊自己冤屈,叫得人九回肠。她那样子还真是状如疯妇,倘若她和清蘅等人看见,一定会笑她不懂事故人间吧。
可罗姨娘那么脆弱,被风声摧残死了。毫无征兆的,挂在了房梁上。
“好端端的人,突然一根白绫吊死了。去找找她母家的人,多拨出些钱,安抚他们。到底是我们对不住她。”老太太经过大风浪,所以对这等事情自然也能熟练应对。
菀昭哀愁道“姨娘生前又说自己腹痛不适,说不定是当时的张大夫看诊的问题,可他已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