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夫君。
傅庭兰笑道:“可那又与这无干。”
她不懂,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公主日后处境尴尬,她若随她,定不会有好结果。
“别去,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元真观修行的姑子不少,可说来都是伴着公主的婢子,你去了,与那些婢女无异,倒不如另寻出路,总比看人颜色强。”
傅庭兰虽不解,但笑道:“我听你的。”
菀昭說:“我是為你的後來考量。若是不考虑周全,日后你该何去从啊?”
她无至亲,投奔堂亲或许未必能安然度日。
傅庭兰思虑再三,“我自幼就寄居在观里,以后也会出家为道士。”
她又说了自己的志向,菀昭便知她是真心为道士。“长安观宇众多,你若想投于门下,便可到金仙观修行。那远离市井,是修道的清净地方。”
傅庭兰点点头,“是,我也正有此意。”
菀昭又说:“以前你在长清观的事就不要道与外人,免得再起是非,引得众人纷纷议论。”
近来怡园总有人说长清观尔尔,还老提巫蛊之事,想必是暗暗指向她。
傅庭兰说:“多谢。”
“按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话,扰你的修行,可是这终是是非之地,万一、万一落人口实,对你以后可就不好了。”菀昭的前瞻不是没有根据的,她隐隐约约觉得前因后果错综复杂。
她才出门,就见一大拨人往雪坞去了。遂问湘兰:“苏夫人的身子不中了?”
湘兰说:“早上就有动静,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菀昭慨叹:“怡园这么大,除非有心,否则都会沉入水底,悄无声息。”
湘兰问:“要不要去看看?”
菀昭摇摇头,携她走了。
昨日仙蕙,今成杂花垂。
“为何不去呀,姑娘不是很挂念苏夫人吗?”
菀昭却说:“我不愿见病多压身,所以才不愿去的。”
她前世见过许多人的死,有她所恨的人的死,有她亲近人的死,可再怎么样,都是悲痛。
湘兰笑道:“那我送你回去吧,不早了,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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