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应该可以,”马希莫湿乎乎的手拍拍斜靠在床头的布鲁尼肩膀“他很结实,而且阿拉贡人也没伤到要害,虽然伤口有点烂,可只要清理掉坏肉就没什么问题了。”
“咬着。”亚历山大把一块咬木递给贝鲁尼,然后拿起还有点烫手的酒壶,就在佛罗伦萨人疑惑的刚刚张嘴咬住木条时,亚历山大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按住他的嘴,趁着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酒壶里的热酒已经直接倒在贝鲁尼的伤口上啊!
“唔~~!”
瞬间的巨大疼苦让贝鲁尼的眼睛骤然睁开,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他的身体不住颤抖,被绑在床上的两条胳膊肌肉猛涨,床板随着他的挣扎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样才行,”亚历山大对同样双眼睁大,喘着粗气的马希莫说“手头快点,趁着他这股疼劲还没过去立刻动手,一定把伤口清理干净,两天之后如果不能顺利离开,我就把他交给那不勒斯人。”
马希莫有点艰难的点点头,以前他因为经常要挨那些嫉妒的丈夫的殴打,所以对处理伤势也是有些经验了,只是他觉得亚历山大对病人的手法,真是比那些可怕医生还要凶残些。
“这可是很烫啊。”看着已经被烈酒炙烫得起了片红斑的皮肤,马希莫开始琢磨以后是不是要学乖点了。
“至少能活命,如果继续让他的伤口发炎,也许不等离开那不勒斯,咱们就得想办法处理他的尸体了。”
亚历山大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瞭望哨的地势让他能俯瞰大半个城市和港口,看着海面,亚历山大的心有些失落。
乌利乌又出门去打听了,可每次带回来的消息却都让他失望。
那条载着索菲娅的船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既没有关于那条船下落,也没有关于船上的人与货物的消息,亚历山大有时候甚至想,哪怕是船已经沉了,可至少应该有人发现船的残骸和漂流的东西,因为从西西里到那不勒斯有着很繁忙的航行,来往的船只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那么大的目标呢。
亚历山大暗暗叹口气,在被火药爆炸抛出船时所见的一幕总在他脑海里萦绕,索菲娅一手持弩一手握枪的身影不住浮现,这让他对她的思念更加强烈。
“不论你在哪,不论你遇到了什么,只要可能我一定要找到你。”亚历山大心中暗暗发誓。
莫迪洛伯爵回到杜依兰宫时,看到的是一副仆人们正在翻箱倒柜的忙碌情景。
当听妹妹说箬莎正准备返回科森察的领地后,伯爵露出了不快。
“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对我们的家族来说正是个大麻烦的时候吗?”莫迪洛对乔治安妮夫人抱怨着“我刚刚从王宫回来,那个乔苏尔南居然敢当面质问我,这在以前甚至就是几天前都是不可能的,可现在因为一个阿拉贡人的死,那些人就借机会开始反对我了。”
“那个佛罗伦萨人抓住了吗?”乔治安妮夫人对当下的的局面并不很在意,多年来她已经见莫迪洛解决过很多次这样的麻烦,她相信这一次也不会难住他。
“没有,有人见过那个人受伤了,所以可以肯定那不勒斯城里有人在帮他,否则他不可能躲那么久。”
“我听说,那个佛罗伦萨人之前和西西里的使者发生过决斗?”乔治安妮夫人装着漫不经心的问“然后他就又杀了那个冈多萨,看来这个人和阿拉贡人真的有仇。”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应该去找国王或是腓特烈,他们才是真正阿拉贡家族的人。”莫迪洛哼了一声,虽然都与法国人关系暧昧,可他对萨伏那洛拉派来的人并没有好感,但现在麻烦却找上了他,似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人与他有关,甚至有些人暗示冈多萨的死也和他有瓜葛。
据他所知,那不勒斯的一些阿拉贡人已经蠢蠢欲动,如果不是他拥有的势力让那些人顾忌,可能阿拉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