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不满早已消失殆尽,只是面上还端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女儿知错了嘛,爹爹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曾雨琪走近季禀成,半蹲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行了,起来吃饭。”季禀成被女儿这样一撒娇,什么生气早飞到天边去了,爱惜的摸了摸曾雨琪柔软的头发,慈爱的笑道。
锦姨娘在一边看着这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气的直咬牙,她的女儿被曾雨琪这个小贱人气倒,老爷竟然不闻不问,对这个惹事精却疼爱有加。
“老爷,您说好的要为落儿做主呢。”
锦姨娘年过三十,因为保养得好,一张瓜子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穿了身蓝色华服,头戴翡翠头面,插了一支金步摇,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味。
季禀成这才想起,咳咳两声,面带严肃的问道:“阿伊,这是怎么回事?”
曾雨琪起身坐在季禀成身旁,一手拿起一双白玉筷给季禀成夹菜,一边淡定的回话。
“不过是妹妹身子弱,被摄政王说了几句晕倒了而已,这可不管女儿的事。”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当众勾引摄政王,不然落儿怎么会被气倒?”锦姨娘一张满是胭脂水粉的脸突的激动起来,尖声控诉。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不?季落儿果然是装晕的,还颠倒黑白,把自己设定成一个爱人被抢的痴情女子,呸。
还不等曾雨琪发作,季禀成已经黑起一张脸,重重的放下筷子,沉声道:
“放肆,目无尊卑,锦月,这就是你的教养?”
是了,锦姨娘不过是季府的小小姨娘,说起来,连季落儿都比她尊贵几分,是谁给她的胆子敢辱骂嫡小姐。
“妾,妾只不过是气不过,落儿天生善良,却被大小姐当众欺负,妾心疼啊。”
锦姨娘也意识到自己逾越,不过到底是在这季府当家数十年的人了,很快调整好姿态,做出一副女儿被欺负,当娘的心疼的慈母形象。
美眸含泪,摇摇欲坠,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曾雨琪总算知道了,季落儿那副白莲模样就是和她娘学的啊。
“阿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禀成却不被打动,冷着脸,问道。
曾雨琪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下午的整个过程,不过没有提南御州主动找她,把寒厄给她的事。
季禀成听完,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怒冲冲的吼道: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在摄政王府门口不知羞耻,软烟纱也是她一个庶女能得的?摄政王也是她一个庶女可高攀的?”
不得不说,季禀成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作为一个将军,正直又刻板,对家风看的极为重要,绝不会允许自家人做出丢脸的事。
但曾雨琪是个例外,季母为生曾雨琪难产而死,又是季禀成心中挚爱,才会珍爱两人的孩子。
可季落儿不行,本身季落儿就是锦姨娘趁季禀成醉酒上位才生下来的,季禀成能留下她已经不错了,绝不会允许锦姨娘母女做出对曾雨琪不好的事,更不允许季落儿攀附权贵。
“老爷,您怎能如此偏心,落儿最是懂规矩的,您不能只听大小姐的一面之词。”
锦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跪倒在地,眼眶微红,轻声抽泣着,还不时的抬头看着季禀成。
季禀成不为所动,狠声道:“锦姨娘目无尊卑,禁足一月,二小姐不懂规矩,祠堂罚跪三日,除了三餐外,不许任何人探视!”
锦姨娘一听,泪目圆睁,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季禀成衣服的一角,“不,老爷您不能这样,妾在季府掌家多年,您让下人如何看妾,又置落儿于何地?”
季禀成一把抽回衣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罢,他又转过身看着曾雨琪,神色虽还是不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