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地整理衣衫。
“别忘了我们两个是有婚约的。”黑衣人扔了小瓷瓶,将她双臂折向身后,再次扯去她的衣衫,又松开她,轻轻抚摸她心口的剑伤。
无眠微微眯起眼睛看他,笑得得意洋洋“野心勃勃的姜成桦,还不是也沉迷于老娘的美色。”
黑衣人姜成桦将她按倒,自己亦覆上了她身,呼吸烫得像火“你要是真留了疤,就再别指望老子娶你。”
楼外风雨大作,楼内处处风光旖旎。
五更天时分,姜成桦才回到王府内。刚将自己收拾好,门外便响起宦官独特而尖细的声音“姜国质子姜成桦听旨——”
姜成桦单薄的身躯晃了晃,回身跪下,双眸郁郁无神,脸色亦是一贯的苍白虚弱。
刘公公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趾高气扬地念起了圣旨。
这个徒有其表的病王爷,早在数年前他被送来的第一天起,皇上便命御医在其每日膳食中下了慢性毒药,算起来,也该命不久矣。现如今,整个宫中的人都不曾再将他放在眼里。与西炎国的战事吃紧,皇上这一纸诏书,命其随吴雄将军镇守边关,想来是等不及要动手除掉他这颗眼中钉了。
无眠苏醒已是次日午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之前那房间的榻上,衣衫早已被整理好,身上的被子却有一大半拖在了地上。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抬头,看见了一抹妖娆的背影。
“我的小祖宗!”那妖娆身影转向她,含笑的眉眼间透着浓浓的媚色,分明已步入中年,却偏偏瞧得人浑身发软。
无眠望着她嘴角直抽搐“他回府了?”
那眉眼含春的锦娘娇笑着凑到她耳边问“怎么样?妈妈教你的媚术,是不是让他神魂颠倒?”
“管好你的嘴!”无眠暴跳起来,一把推开她。忽然听到楼外喧闹不已,也走到窗畔去看。
“今日王爷远征。”锦娘收起她那副媚劲,轻声开口道,也缓步踱至窗旁。
窗下祥云皇城的街道两旁早已聚满了来看姜成桦出行的百姓。
多年前就有传,被送来煜国做质子的姜国皇子气质不凡,不想今日能一睹为快,如何不令他们激动?
马蹄起伏,尘埃翻腾,唯有那抹醒目的身影不惹纤尘。马上男子肌肤皓如冰雪,衬得精致的眉目愈发浓黑,双唇浅红晶莹似乎一触即碎。他身着盔甲,按辔徐行,沉静得仿佛一尊玉刻的雕塑。
大街上一片静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碎了这绝美的人物。
无眠轻声吸气道“当然漂亮了,他可是老娘的男人……”
这段时间,王府地底的百十名药人,得由她每日亲自前去照应。她默默望着姜成桦逐渐消失的背影,念到有锦娘等亲信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夜雾迷蒙,离泓步出林子的时候,追杀他的人已然无影无踪。
这是一天当中最黑的时候,也是外面人最少的时候。
他没有戴回人皮面具,在漆黑一片的大街里,素衣宛如幽灵般缓缓朝巫皇近郊的行宫走去。
流焰见他门也不敲,无所顾忌就进来了,连忙不耐烦地打发走骑在他身上衣不蔽体的三四名美艳妖姬。
“兄长大人好兴致!”大国师笑吟吟道,待女子们消失后,从怀里取出一枚掌心大小泛出蓝莹莹微光的鳞片。
他吹了声口哨,身畔便多出个十五岁光景一身黑衣的妩媚女子。
“苏织,将我们上次选好的那个小伙子带过来。”离泓又吩咐道。
黑衣女子苏织领命退下。
见流焰犹望着苏织消失的身影沉思,他不禁笑出声来“我的人兄长还是暂且放过吧。要美女,一会儿叫红莲殿的死士过来,您亲自挑选。”
“我最近喜欢嫩的。”巫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