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担心了,早干嘛去了?”齐枞汶说,“随侯如此求朕,朕难道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这事,错在你。”
“我,我可以把羽儿送走,此生都不见她。”怀平低头说,“日后敬重爱护王妃,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已经晚了。”齐枞汶叹道,“难道是朕希望你们走到如此地步?你们两若是和离,整个皇族都跟着丢脸。”
“你当初看着王妃吐血,就该想到后招,哪怕你拦着随侯不到朕跟前来告状,这事都能掩过去,不管你们私下怎么说,朕就当不知道。”齐枞汶痛心疾首的说,“但是你没拦住啊,你什么后招都没想。”
“随侯,是功勋世家,素来也是体察上意,忠君爱国,他这么大的年纪在这跪着哭,哭着求,你让朕当不看见吗?”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再说,王妃自嫁给你,掌家管事,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又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如今你因为一个妾侍就这么糟践她,朕若是随侯,朕也饶不了你。”齐枞汶气道,“你若不是郡王,随侯家早就给你套了麻袋打了闷棍。”
这事还真不是没有,齐枞汶还是皇子时,京城中也有这么一个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宠爱妾侍,对妻子不好,妻子出身也不低,回家一哭,几个兄长就在他喝花酒的路上套麻袋打了一顿,在家里修养半年才能下地。
京兆尹死活找不出谁动的手,两家亲家大人约了酒,互相云里雾里的说自己孩子不是,这事就过去了。
那纨绔子弟讨了一顿打,之后再不敢对妻子不敬,养伤期间还培养了些真感情出来。
但是这得是两家势均力敌,妻家太弱,不敢动手,夫家若是皇族,便是妻子出身名门也是不敢动的,藐视皇权这一帽子扣下来,就要合家流放了。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怀平愣愣问,这一切变故来的太突然,他不能接受。
“现在就看你善王叔能不能说服随侯,事情有没有转机,否则。”齐枞汶摇头,任怀平留在原地,他先离去了。
秦云颐的话本才看到一半,齐枞汶面色不愉的回来,起身去迎他,“随侯那是有什么难事了?陛下去了好一会了。”
“快别说了,一件恼火事。”齐枞汶说。
秦云颐摸他后颈一手的汗,就推他去换一身常服,再出来,用冰澎着的绿豆汁刚好可以来一碗,齐枞汶一碗没够,又喊上一碗。
“马上就用晚膳了。”秦云颐提醒一句,也没拦着。
正用着晚膳呢,内侍监匆匆进来说善王来了,“让他进来吧。”齐枞汶说,“给他添副碗筷。”
秦云颐想要起身给他们留个安静说话的地方,齐枞汶拉下她,“你吃你的。”
善王进来见陛下正在用膳,忙弯腰说自己失礼,“无事,你坐下,边吃边说。”
秦云颐见他一头大汗,就示意宫女拿毛巾上来给善王擦擦。
“随侯那边怎么说?”齐枞汶问。
善王闻言立即露出苦相,“随侯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要和离,如果不能和离,休妻也成。”
“这事是怀平对不住人家,现在让他休妻,齐家成什么人了?”齐枞汶道。
善王点头,“可不是吗?”
“随侯早有准备,这一年来,郡王妃受的委屈可真不少。”善王说,“桩桩件件细数过来,弄得我都觉得对不起人家,如何还能开口劝其他。”
“行了,这事本也就是难为你。”齐枞汶说,“总归咱们两个叔父都是尽力了,怀平自己做下的错事,也该他自己负责。”
“从前瞧着他好好的,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善王也叹气说,“第一次说亲的人家,因为丽贵人和太后斗法没了,当时京中谁愿意再把女儿嫁给她?太后指了随侯之女,虽然有种种风闻,随侯到底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