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身体,陛下还坚持住着,那可怎么办?
“朕不能去。”齐枞汶说,现在已经是图穷匕见了,他若去荣华宫,这背后人把秦云颐也算计进去,她现在还怀着孕,若是有个差池,他会疯的。
秦云颐不说话了,只低头摸着他的手,心里是不愿意回去的,一时又想不出好理由来留下。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肚子里这个。”齐枞汶说,“朕有朕要做的事,你乖乖的。”
秦云颐看他,想问陛下知道是谁要害他吗?但是话到嘴边有咽下,换成一句,“那陛下一切小心。”
既然决定要走,秦云颐也不等了,站起来说,“天清宫的事陛下自己处置,我就回去了。”
齐枞汶点头。
“袁大夫是因为受累才入宫。”秦云颐话说一半,意思点到即止,袁大夫涉入到天清宫的秘幸中,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他?
“这个你放心。”齐枞汶说,“既然他是你儿时的大夫,你怀孕期间,就让他留在宫里听用,一切等皇子出生后再说。”
秦云颐点头。
甘泉宫早就调好温水,池子里拍着袁大夫说的金银花,淡淡的香味让人心神舒畅,秦云颐整个人莫入水中,妙清把所有脱下的衣物都叠好,用包布裹好,要拿到宫外去烧。
而天清宫里一直灯火通明,袁大夫和刘御医一直忙到半夜,才算是全部坚持完了,两人站在齐枞汶面前,刘御医说,“既然是老丈发现的,老丈先说吧。”
“怀孕的妇人,身体变化很大,从前用着无事的东西,也许怀孕了就用不得。”袁大夫说,“娘娘身上的疹子,除却食用的原因,就应该是接触到刺激物才生成的,听宫女说娘娘是来天清宫后才长的疹子,我就去翻检了娘娘的卧具。”
“也是老丈经验老道,是我,就从来没想过卧具的布料会有问题。”刘御医说。
“我不过是之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所以知道有这种可能,就尝试了一下。”袁大夫说,“果然发现,这卧具的布料,都被一种叫泽泻草的植物泡过。”
“泽泻草?”齐枞汶问,“是什么毒物?”
“不是毒物。”袁大夫摇头说,“泽泻草在民间也被称作疯狗草,传闻是狗吃了这种植物会发疯,但是对人有没有影响,并无定论。”
“没影响?”齐枞汶说,“那怎么娘娘会身上起红疹。”
“因为娘娘怀孕了,皮肤娇嫩,这往常没事的东西也许沾着就会有影响。”袁大夫说,“只要原理这种东西,娘娘的红疹自然会无药而退。”
齐枞汶思索,既然不是毒物,也对人没有影响,那就是他多思了,并没有人向天清宫投毒。
“陛下。”刘御医说,“陛下卧具的布料里也发现被这种草汁泡过。”
“但是臣和袁大夫都认为,这种草汁并不是布料必经的一道工序,为什么要用泽泻草泡呢?”
袁大夫拱手说,“刘御医说陛下经常头痛,也许是这种草引起的。”
“狗吃了这种草会狂躁妄动,人吃了一口两口没事,但是若长期在这种草汁泡过的卧具里安睡,从呼吸,身体侵入,会有影响,也未可知。”
“陛下近来容易生气,生气引起头痛,愈演愈烈。”刘御医说,“臣虽不敢明确说有关联,但既然有了方向,臣找人一试,便能知道因果。”
齐枞汶点头,“既如此,你们二人就想办法查出来,朕的头疼和这个泽泻草有没有关系?”
“老夫只是一介乡野,既已查出,老夫就该回去了。”袁大夫说,“刘御医医术精湛,一人足矣。”
“老先生莫推辞。”齐枞汶说,“因着幼时相医的情谊,贵妃很信赖先生,贵妃如今有孕,朕想留你在宫中,等到贵妃产子后,朕必有重金相酬,送先生出宫。”
袁大夫只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