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那时候还要憔悴,那是她还楚楚可怜的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不像现在,面露颓色,倦意,仿佛一下子老了。
齐枞汶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会觉得云儿老了?她应该一直是那样的样貌,从年少到如今,都如他初见她时一样,朝霞一样。
齐枞汶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太医们还在争议,该不该动针,“娘娘吐的狠,再不及时止住,就要晚了。”
“还是用药稳妥,用针若伤了皇嗣可怎么办?”
秦云颐抬眼看着站在槅门下的齐枞汶,下意识的伸手想扶扶发髻,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不好看的,但因为没力气抬到一半又落下,嘴角挂起一个无力的笑容,“先用药。”
“若是药也吐了,那就没办法,只能用针。”秦云颐替争吵的太医做了决定。
太医们去煎药,才发现陛下来了,连忙问安,齐枞汶挥手让他们去做该做的事,“务必要让娘娘安好。”
“陛下恕罪,妾身不能起身行礼。”秦云颐说。
“你坐着别动。”齐枞汶说,“行不行礼,不当紧的。”
“妾身如今仪容不整,御前失仪,还请陛下先回去吧。”秦云颐说。“等妾身好了,再去给陛下问安。”
“你好生养着。”齐枞汶说,他最终还是不忍的说,“怎么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