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是如嫔推的她。
不会有人怀疑她的。
元宵节那晚,她瞧见勤嫔往外走,她也就跟了上去,其实一开始她没想过有做什么,但是时机太好了,昏暗,无人发现她在场,失控的如嫔,所以她在如嫔的身侧冲出来狠狠的撞了一下勤嫔身前的宫女,然后很快跑远。
绕了一圈回到人群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跟着去了假山那,除了她的宫女,无人知道她曾经离开过。
勤嫔应该也不知道吧?
但是无缘无故她为什么说起香来?梁婕妤闻着自己身上的香味,难道是那夜她的香味暴露了,确实,这种香如今只有她用,若是鼻子灵敏的,一闻就知道。
梁婕妤回去让人把她的香都拿去给宫女们用了,“下个月让内司不要再送这种香了,我不想再用这个了。”
“是。”
因着勤嫔出事的缘故,其余三个孕妇愈发的谨慎起来,都是深居简出,梦嫔想着怜嫔与她,总是一个隐患,她现在不能对付她,不如让别人去牵制她。
所以她让鲜昭仪找个机会和佳妃碰面,说上几句话,“陛下仁爱,妹妹真是羡慕姐姐,每月都能和家人相见。”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与梦嫔交好,借她的名义把你的家人叫进宫来见一见也是可以的。”佳妃说。
“北疆遥远,就是梦嫔如今都还没见过家人呢。”鲜昭仪说。
“那也是。”佳妃点头说。
“主要是我们的家族都太过庞大,母亲作为主母,实在走不开身,我和梦嫔说笑时还想,说家里都像怜嫔那样就好了,家无恒产,在三阳关也过得不好,不如直接搬迁到京城来,好好经营,子孙后代也能有个好前程。”鲜昭仪说。
佳妃回过味来,鲜昭仪的意思在这里,她们和怜嫔不对付,劝人搬家肯定不是为了怜嫔好,不过她还有些疑惑,“怜嫔的家人不是聚族而居吗?搬迁也许比你们这样的家庭还要难呢。”
“他们是没有土地的人,说走不过就是一句话。”鲜昭仪说,“在京城里,借着怜嫔的名义,指不定日子还能好过些。”
“再说了,聚族而居,到底不是一家人,想搬的搬,不想搬的不搬,总是进可攻,退可守。”
佳妃点头,“也是。”
转过头去就想去跟贵妃建议,不过秦云颐这些天心里正乱着了,也没有去处置怜嫔的想法,只敷衍的说道,“你们心是好心,但是故土难离,他们从前是住在草原上的民族,到了中原,水土不服,会出大事的。”
佳妃不解的看她,让他们不舒服,不就是她们的意愿吗?难道她们是为了让怜嫔舒服才做的这些事吗?
“主要这事是梦嫔的意思。”佳妃说,“我之前找她说过好几次话,她明明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什么都不说,这次突然让鲜昭仪来找我,说这样的话,显然就是意有所指。”
“怜嫔这些天也老实了,如果她不惹事,本宫也不想和她过不去。”秦云颐说,“都在宫里,没必要。”
佳妃张嘴又闭嘴的,最后说,“都依娘娘的意思。”
只是出荣华宫后和宫人抱怨,“也不知道贵妃怎么想的,一开始表现的好像要和怜嫔你死我活的,这一下,就又想什么事都没发生当好姐妹。”
“尽刷着我玩了。”
“娘娘消消气。”宫女劝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贵妃呀,要不是陛下护着,照她那性子,在后宫里该是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佳妃感叹说,“罢了,她命好,我们啊,羡慕不来。”
秦云颐嘴上说着没事,人却日渐消瘦,齐枞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韦胡查假鬼一事,迟迟不见眉目。
他就算发了一通脾气,也知道,后宫这么大,人这么多,要想查出一个假鬼来,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