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云颐说,“你们去吧。”
有胆小的宫女哭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同伴们喝斥,她们排成两列,纵使是要去接受审问,也不能堕了荣华宫的威风。
木成舟和其他内侍端着盒子过来,“这里就是荣华宫全部的香包香料,今天午后,贵妃就着我开始自查。”
韦胡点头,他看着秦云颐的腰侧说,“贵妃的那个香包也要带走。”
妙平上前去取香包,秦云颐看她,“娘娘放心,清者自清,奴婢们不会有事的。”
“嗯。”秦云颐说,“我相信你们。”
妙平落在队尾前头,等快要跨出宫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贵妃,秦云颐还站在殿门口看她们,她一个人的身影看着那么弱小,那么孤零零的。
妙平转回头,咬紧了牙齿,忍住了眼泪。
陛下,你就是这么喜爱贵妃的吗?
秦云颐在殿门口站了许久,她以为她该想些什么,但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到。站到膝盖发疼,她才惊觉又站了许久。
韦胡说的内司即刻会过来的人,迄今也没见着人影,她扯起嘴角轻笑,这宫里从来不缺看风向的人。
她亲自去关了宫门,回到寝殿躺下,睡不着就圆睁着眼看帐顶,直到受不住了,才闭眼睡去。
皇后从天清宫后回来就一直忐忑不安,“若是陛下知道秦云颐今日被拦在殿外,还不知道要如何发怒呢?”
“又不是娘娘拦着她,何须紧张。”
“陛下要真生气了,可会迁怒人了。”皇后叹道,“其实本宫也是图一时痛快,就是让她进去了又如何。”
皇后撑着不想睡,没想到没等到陛下怪罪的消息,反而是内司的总管阮婉来请示,“贞缉司来人,要内司选几个伶俐的宫女去荣华宫伺候,微臣不敢自专,来请皇后娘娘讨个主意。”
“荣华宫还没人伺候吗?”皇后问。
“应当是没有。”阮婉说,“那位大人说,荣华宫的所有宫人都要离宫审查。”
皇后疑惑,阮婉见她还没有想到就提醒说,“陛下昨日可是宿在荣华宫的,恐怕今日中毒之事和荣华宫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皇后下意识是不相信,“秦云颐怎么会害陛下?”她孤落落一个,只依靠着陛下,害死了陛下对她有什么好处,陛下死了她也活不成。
“那可说不准。”阮婉说,当初只不过是送错了簪子,贵妃就来那一出,整个内司都跟着没脸,她可都记着呢。反正她来请示皇后,如果说是皇后不让她派人去荣华宫,那也怪不得她,她是依命行事。
“满宫可就荣华宫一处遭受了审问。”
“陛下从来都给贵妃做脸,此下,可是大大的打脸了。”
皇后腾的拍桌站起,“真的是她害陛下?”
她怒火中烧,拎着裙摆就要去荣华宫找秦云颐算账,“陛下对她那样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还敢害陛下?!”
众人连忙将她拦住,“娘娘,陛下既然已经让人去查,就一定不会姑息养奸,娘娘且先看看,如果娘娘这般冲动,贵妃到陛下面前哭诉,陛下反而起了怜惜之心,高高举起,轻轻放过可怎么办?”
“她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陛下救她爱她,她就这样回报陛下。”皇后说,“本宫恨不得生撕了她。”
“娘娘,那补充去荣华宫的人手?”阮婉适时的问。
“不准去,一个都不准去。”皇后脱口而出,“没人伺候她死不了,就权当是让她提前熟悉冷宫了。”
“是。”阮婉应是,心里充满了报复后的快感。
秦云颐醒来时,身边依旧是空无一人,她侧耳倾听了一下,殿外也没人,她起身后扶着头,头疼难耐,想喝茶,也只有昨日的凉茶。
在桌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