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闻言也是。
等到第二天朝上,果然有御史参大理寺监管不严,致女眷自尽。大理寺卿看这陛下阴沉的黑脸,小心回道,“陛下隆恩,许她们逆犯内眷入教坊司,但是她们不识好歹,非要寻死,枉顾圣恩。”
“大理寺的人也是微臣管教不严,三言两语就被说动了心肠,以至于给了她们机会寻死。”大理寺卿叫起委屈来,“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们解下腰带,栓在栅栏上自尽,微臣,微臣也没得办法。”
“陛下。”有人出列说,“此次女眷自尽足有二十余人,无论如何,都是大理寺守卫疏松之过。”
“都死了吗?”齐枞汶问。
最先出列的御史说,“发现时,只有逆犯之女徐真真尚有一息。”
“大理寺竟然就这么把奄奄一息的徐真真送到教坊司。”御史突然慷慨激昂起来,“实在无一丝慈悲之心。”
“教坊司本就是她的去处,大理寺不把她送到教坊司,又该送到何处?”齐枞汶压抑着怒火问,徐家这番做派,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触了他的逆鳞,还有把这件事拿到朝上说的臣子,齐枞汶露出渗人的微笑,想来笑话贵妃,笑话朕是不是?
“从来满门抄斩,只斩男丁,既然罪犯女眷都有如此赴死意志,以后就一并斩了吧。”齐枞汶阴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