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盛,王晴歌心中却更是惴惴不安。
她捏着酸果的手很是用力,能看得见她指节根根泛白,但还是强忍着,勉强笑笑“好吃,谢过姐姐了。”
宋元春若有似无地扫了眼她捏着酸果的手“你喜欢就好,等我回去再让人给你送些补品来,之前我那厢有些忙,也没得空来见你,这闲下来就想起了,深觉自己对妹妹的照顾不够。”
说着,她又从自己头上取下了支身子为银制、簪头是由血红色玉石镶嵌的发簪,然后起身替王晴歌插在了她的发髻中。
“妹妹现今怀有身孕,可得戴些亮色的珠宝首饰衬衬肤色,挡些邪气,我瞧着我这支簪子就不错,这厢没带什么好东西,就将我最爱的这支簪子送给妹妹了。”
“那怎么好意思?”
王晴歌说着就要将头上的发簪给取下来,被宋元春阻了。
“妹妹戴着合适,衬得妹妹更是美丽动人了,戴着比我好看。”
王晴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少不更事的少女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就是个乡野女子,跟着我父亲识过些字,比不上姐姐的。”
宋元春笑了笑,没应下这句话,只道“妹妹既识过字的,该是明理,你说,你要是生个男娃出来,怕是六姑娘要同他争宠了,做姐姐的怕是要觉着弟弟夺了自己母亲的喜爱了。”
宋元春虽说是用的玩笑的口吻,但这话吓得王晴歌脸色阵阵发白,只觉自己肚子都隐隐有些痛感了,但她还是强颜欢笑道“怎么会呢?六姑娘的母亲是主母,主母定然能一视同仁的。”
这话惹得宋元春更是不悦了,勾起的嘴角都往下压了不少。
只见她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叹了口气,极快地答道“说得也是。”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那妹妹觉着六姑娘同你肚里的孩子谁更重要一点?”
她今儿本就是打算来敲打王晴歌的,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唯宋玉静马首是瞻,那她也甭客气了,她可不想铩羽而归。
“我觉着妹妹是该好生想想,两个孩子哪个更重要些,免得到时候六姑娘问起来了可是不好。要是我,我是觉着这活生生就在眼前的更好些。”
王晴歌脸上血色尽失,‘噌’地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挣扎道“六姑娘那般懂事,该是不会……不会同她未出生……未出生的妹妹计较的……”
宋元春知晓王晴歌听懂了,但她还是不打算放过王晴歌肚里的孩子,凭什么她不能生养了别人还可以?
看骆文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喜爱劲儿,连同她一起情意绵绵时都可以抛下她,以前从来不会,饶是马语柳那般的美人也是争不过她的,可如今却为了王晴歌、为了王晴歌肚里的孩子,竟然抛下她!
她不能给人有机会夺走骆文对她的宠爱,不然她和她的女儿在宋玉静手下只会过得万分悲惨。
她不想过那样悲惨,像杂草般任人践踏的日子,要不是宋玉静母家势力,这骆府的主母她也是当得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让骆如烟嫁入高门大户,做正妻,压宋玉静一头,让她睁大眼睛看看,就算她没有儿子又如何?她还是比她强!
“我觉着妹妹最好是好好想想,想好了也好同人交代不是?要是旁人替你想……那可就不知道会如何伤六姑娘的心了。”
话罢,也不再去看宋元春的脸色,施施然转身走了。
王晴歌跌坐在榻上,眼中满是惊惧,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啊,六姑娘是好生站在她面前的,可这肚里未出生的孩子也好生在她肚里啊!
这时候她的贴身丫鬟进来了,见得她浑身颤抖,甚而有冷汗不断涌出来,当即就吓住了。
“王姨娘,您怎么了?这……五姑娘她们还未回来,我去外面请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