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如烟点了点头,可算是将这话给听进去了,宋元春也安下心来。
青杏端着托盘敲了敲骆卿的房门,待得骆卿应声她才走了进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托盘上放着的药碗,里面的药黑乎乎的一片,让人胆颤,禁不住心生迟疑“姑娘,您当真要喝?”
红梅在一边儿瞧了,也很是担忧“姑娘,咱们还是……”
“不行。”骆卿如常起身将药碗端来放到了桌上,“这是骆家的事,不该哥哥来管,只怕他会为难,况且我分明能解决的。”
“王爷定然不愿瞧着你损耗身子的。”骆卿不为所动,依然很是坚决,红梅不甘心,又道,“那我们去求求四姑娘和二哥儿,他们待姑娘还是不错的,定然能帮姑娘同主母说说。”
骆卿看着面前的药碗,摇了摇头“不行,大哥哥到底是他们一母同胞的兄长,而我,终究隔了一层。何况大哥哥是骆家长子,他娶的人更是关乎骆家脸面,父亲也断不会为着我想的。”
她看着桌上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药碗,戏谑一笑“于他们而言,我从来不是骆家的正经孩子。我必须喝,待得明儿,只怕就来不及了。”
她伸手摸了摸药碗,差不多可以入口了,将药端起来一饮而尽,就在这仰头的当口,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她的鬓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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