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想,就算一个红薯她总也是先想着自己的,这样的她,能不招人疼吗
骆卿可不知晓她哥哥为了她是心烦意乱了一宿,只觉着舒以歌和万康不定好事将近,两人的事情可算是有了眉目了,而她研制的药也有了希望。
这日再同万康见面,骆卿耐不住了,就同他说了想见见他母亲,同他母亲讨教一番银针技艺的想法。
万康却是迟疑了“家母一向深居简出,待人也很是严厉,我却是不清楚她肯不肯,她得看眼缘的,不过,我可以先去说说。”
骆卿也有些脸热,毕竟麻烦万康良多,忙起身做了个礼“万大哥,就有劳你了。”
万康也忙起身同骆卿回了个礼“不必客气,你喊我一声大哥,又是志同道合之士,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骆卿轻轻一笑“我倒是不怕令堂严厉,就怕自己入不了令堂的眼,令堂不愿教我。”
万康摇摇头“五妹妹做事认真,于医术一道又有自己的见解,我相信家母还是愿意教的。家母时常感叹自己这一手银针之术要败在我手上了,我瞧着五妹妹于银针一道颇有天分,只怕家母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事儿算是定下了,只是
骆卿见万康频频往窗口那边瞧去,她也不点破,由得万康着急,自个儿来问她。
果不其然,在她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万康终于开口问了“今儿以舒姑娘为何没来啊”
骆卿是知晓万康和舒以歌幼时相识的,听得万康这称呼也明白他是一日不曾忘记那青梅竹马之谊的。
她忍不住起了玩笑的心思“以歌不是及笄了嘛,总也不能日日来书院的,我昨儿听她说好像是今儿有什么人要上门来”
她见万康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模样心下好笑,觉着差不多了,陡然拔高了声音“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平津侯夫人,她要来舒宅,以歌今儿就陪着刘夫子在家中招待平津侯夫人去了。”
万康听得骆卿的话后禁不住蹙紧了眉头。
谁不晓得这平津侯夫人是全京城最爱张罗婚事的,许多人也卖她的面子,她一来以歌就没来书院了,何况以歌又及笄了,意思不言而喻了,这是要来给以歌说亲啊
他霎时有些着急了“这舒姑娘是什么意思呢”
万康情绪尽数入了骆卿的眼,她故意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就就”万康知礼守礼,多的却是不敢再问了。
骆卿摆摆手“我也不知以歌是什么心思,要不”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似是在思考“等下回我带以歌来,你问问”
“不不用了我”万康急得一张脸通红,双眼躲闪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骆卿还没放弃,故意瘪了瘪嘴“啊,以歌以后也不定能随意来书院了,毕竟以歌也及笄了,万大哥,你说以歌以后会同什么样的男子成亲啊”
“我我”万康语无伦次。
“万大哥,你是说以歌以后会同你成亲”骆卿可不管万康的连连摆手,作出一副了悟的模样,“你难不成对以歌”
万康本就腼腆内敛,这会子是羞得抬不起头来了,干脆转身就跑了。
骆卿在他背后是笑得不能自已。
红梅在一边儿看了很是不解“姑娘,舒姑娘分明来了书院,只是你今儿故意不让她来的,怎么”
骆卿像是只偷到肉食的狐狸,狡黠一笑“这你就不知晓了吧,这就是话本子上说的欲擒故纵我不让以歌来就是这么个理儿。”
见红梅似懂非懂的,她又解释道“哪能天天看着我让以歌来陪着我,是显得她善良,但时不时也要因着些事儿耽搁了,显出我们以歌也并不是无事可做的人。这不,就有成效了。”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