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红梅才愤愤道“说来这魏妈妈也不过是个婆子,还要骑到主人头上来了?这要是在……”
青杏一眼瞪了过去,红梅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道“这要是在别的大户人家啊,不知是要被如何处罚的。”
骆卿摇摇头“可这是骆府啊。”
顿了顿,她又吩咐一边儿的青杏道“青杏,你悄悄儿地去为我寻一根荆条来。”
红梅性子活泼,人也机灵,瞬时明白了骆卿的意思。
“姑娘这是打算负荆请罪?”
骆卿点了点头“说是负荆请罪,没荆条算什么负荆请罪?”
青杏得了令,急急地去了,骆卿则带着红梅回了祥瑞园,一问,这骆老太太去了大堂,想必也是为了她的事情。
既然她说是回来换衣裳的,自然是要换的,这边换着她边嘱咐起了红梅待会儿需要她做的事儿。
“红梅,我同你说,待会儿我势必会挨打,就让她打,然后你待会儿……”
红梅听完了骆卿说的话,忙不迭点头应下了。
“姑娘不愧是姑娘。”
只是青杏将荆条给骆卿寻来后却是吓了她好大一跳。
“这……是荆条?”
只见青杏找来的荆条足有成年男子拇指那般粗,还是三根!
“你确定不是荆棍?”
青杏一本正经答道“细的打来比粗的疼,火辣辣的,这是奴婢寻的荆身,所以粗了些,虽说主母不定会用这个打,但以防万一。”
骆卿被青杏弄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又憋着笑,故作正经地给青杏竖了个拇指。
“我们青杏真是机灵,高!”
说完她就禁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屋内凝肃紧张的气氛被骆卿一笑倒是轻松了不少,连带着青杏和红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梅笑道“你且放心,姑娘心中是有成算的,待会儿见机行事。”
青杏惯来沉稳,虽不知他们是何打算,却也点头应下了。
骆卿带着青杏和红梅到得宋玉静院儿里的大堂内,却见骆老太太已坐于上位,而春姨娘和王姨娘也都在了,几人的神色皆不轻松,特特是王姨娘,双手紧紧绞着,显是怕极了。
骆卿脸上带上惧意,手中捏着三根荆条,急急上前跪到了宋玉静和骆老太太面前,青杏和红梅紧随其后。
“骆卿今日出门顶撞了夫子,自知犯的错无法挽回,特来负荆请罪,还请祖母、母亲,责罚。”
“责罚?我瞧着你是一丝一毫的悔意都没有?魏妈妈去请你,你说什么要去换衣裳?让长辈的都在这里等你不成?当真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深吸了口气,又回身同骆老太太陪笑道“母亲,这……您说该当如何?”
其实骆卿犯了错合该宋玉静管教就完了,也不必惊动骆老太太,奈何骆卿是养在骆老太太身边儿的,于情于理也该同她说一声。
骆老太太摆了摆手“我听着便罢,你是主母,你管吧。”
要是以前骆老太太势必会插手,但她现今也没那般不待见宋玉静了,比起宋玉静她更不待见宋元春,况宋玉静是骆府的主母,为后宅安宁,她也得妥协一二。
宋玉静听得这笑,脸上的笑意也浓了几分“那儿媳就大胆管了。”
话罢,她转头对着骆卿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你刚进府那日我就说过了,你兄长姐妹些是如何艰难才能入得了白鹭书院,就那么几个名额,如今你呢?顶撞夫子,你是想如何?让你兄长姐妹都回来同你大眼瞪小眼?毁了你兄长的前程,毁了你姐姐妹妹们的良缘吗?”
骆卿不作声,只双手举着荆条,垂着头,安静听着。
“竟好去欢欢喜喜地吃了饭再回来。你一个乡下来的,没教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