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上微一蹙眉“罢了。”
李太医想了想,苍老的双眼陡然一亮“陛下,这刘神医不是还在京中吗可着人请他来给皇后娘娘瞧瞧。”
太皇太后神色一动,带着哭腔求起了言淮。
“十三啊,哀家听说你与刘神医交好,不若你去请刘神医来为皇后诊治一番”
言淮摇了摇头。
“母后说笑了,儿臣是同刘神医交情不错,可也是不敢拿交情迫他做事的,他都是随心所为,说来,卿卿也是她的徒弟,不若卿卿,你来说说,刘霄可有跟你提及过此事”
“回陛下、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将血滴泪赏给臣妇之后刘大哥确跟臣妇提及过此事,让臣妇小心血滴泪,叶子是有毒的,无药可解,他也是没法子的。”
骆卿这厢主动抛出了她有血滴泪之事,言淮心知她这是有谋算了,他只需适时将太皇太后派去给皇后送药的宫女扔出来便是。
素素跪在一边儿,不动声色地看了骆卿一眼,想起了昨儿她同自个儿交代了的事,还有自个儿出去办事时见的人,心头有了些底,知晓时机差不多了,缠绕她十数年的仇恨也要开始一一清算了。
果不其然,那管事忙接话道“看吧,就是她,她有血滴泪,就是她交了个东西给我们家主君,当时是用布包着的,我我没瞧见是什么,但我们家主君很是紧张。”
他对着皇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陛下陛下明察,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你在怕什么就凭你的推断,你也未免太过迫不及待了吧”
言淮放下手中茶杯,语调不高不低,甚而唇角还带着笑,可那管事听入耳只觉那是报丧声,浑身都抖了起来。
万康适时道“你一个叛徒,我还说是你陷害我们家呢”
万夫人接话逼问道“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几人的连连逼问惹得那管事慌乱了起来,他嗫嚅半晌,最后只语无伦次道“你们胡言乱语,你们逼我,我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这话说得,活脱脱似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般。
“陛下、太皇太后,您们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只是良心难安,这才决定来告发他们的奸计的啊只怕只怕万府都还要这毒药”
骆卿冷笑“当然还有了,既然你能拿出来,那就能有,冤枉人不得把证据给足了”
“陛下,这血滴泪在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妇之前是谁都能碰,总有人知晓血滴泪叶子是有毒的,如此也不能断定就是臣妇啊,至于万府,不能断定臣妇,那这管事便是有问题了。”
“而且那鸡汤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彩蝶亲手熬制,臣妇根本就没有经手过,还请陛下明察。”
事情牵扯得愈发大了,若真的追查下去无异于皇室是天大的丑闻,若一般的帝王怕是都不会再查下去了,可这一切正是皇上期望的。
他期望查下去
而骆卿呢,她是在试探皇上的态度,皇上到底作何他想他不想被太皇太后控制到什么地步
皇上看了太皇太后的面色一眼,还是开口让彩蝶来了。
“在彩蝶来之前,臣倒觉着陛下和母后还可以先见个人。”
言淮本就不是征求谁的意思,话罢,就使眼色让人将人给带了进来,而太皇太后见得此人后面色当即就不好了。
这是她安插在皇后身边的人,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很好地隐藏起来了,这两日也兵荒马乱地,不好寻人,没想到
十三到底是十三。
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十三已经知晓当年真相了。
还真是会演戏,个个都会演戏,这骆卿也不亏是十三教出来的人。
她捏紧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