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烛影闪动,芙蓉帐暖。
骆卿迷迷瞪瞪间,拍了言淮的脸颊一巴掌,嘀咕道“哥哥骗我,明明很疼。”
“以后就好了,初初是这样的,哥哥不会骗你的。”言淮轻声细语地哄着怀里的小妻子。
骆卿拿脑袋在言淮胸口蹭了蹭便不多言了,只是微微蹙起秀眉,闭着眼睛很是困顿的模样。
言淮只觉眼前愈发模糊了,他知晓药效怕是要过了,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看了看怀中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便小心翼翼地将人挪到床上,打算起身去隔壁的书房独自扛过这遭痛楚。
可骆卿却是陡然清醒了。
她身子虽累,可心头还是惦记着这事儿的,故此这会子也是格外敏感。
“哥哥,你去哪儿你是不是痛了”
言淮松了眉头,又躺回了床上。
“我哪里也不去,身上是有些疼了。”
骆卿哪里不晓得他又是骗自己的她自己制的药她自己清楚,不是什么一点点疼,那可是跟千万根针扎般,一点也不逊色于无感毒发之时。
她不禁恨起来,恨起了皇上和太皇太后。
她忙撑着疲累的身子起身“哥哥歇着,我让青杏将我的医药箱拿来。”
言淮方才打算自己扛过就是不想骆卿折腾,可现下她已经发觉了,他也没甚好瞒的了,也知晓自己是阻不了她的,就由着她来了。
骆卿让青杏将医药箱给自己拿了来,又让红梅将自己要的东西都给备好,就让两人去外面等着了,自己在屋内陪着言淮,给他扎针诊治,缓解痛楚。
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言淮总算是睡了过去,只是还睡得不大安稳,可这银针却是该撤了,撤了银针后她又点了味香,为他安抚心神。
她方才替言淮诊治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方才又做了那档子事,浑身是又累又有些疼,特特是这腰。
她双手撑腰缓缓直起身来,又自己给自己捏了捏,这便起身打开了房门,让青杏和红梅端些热水来,她要给哥哥擦擦身子。
青杏和红梅得了令,忙吩咐人去厨房忙活了,骆卿则回身进了屋子照看言淮。
只是她不经意间却是瞧见烛火灯光似是要比方才暗了。
她听人说过,新婚夜烛火是不能灭的,这样方能长长久久,她忙又寻了剪刀来将多余的烛芯给剪了。
就这样,她又是照顾言淮又是剪灯芯地断断续续睡了一夜,言淮醒来时就瞧见她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边,是好不乖巧。
他疼了一夜,浑身都还有些酸软,可于他常年练武的身子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将骆卿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也不敢给她将身上的披风给取了,只能就这样给她盖上了被子,好在人没醒,是真的累狠了。
他俯身在骆卿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便出了屋,就见着早早在门外候着的六喜和邵嬷嬷。
“卿卿昨儿照顾我累坏了,且让她睡着,谁也别去扰了她。”
言淮虽没同六喜说过他吃的药的事儿,可他也猜测出了几分,当即便应下了。
“热水也已备好,王爷可去旁边儿的温泉池子里泡着。”
言淮昨儿出了一身汗,虽然骆卿给他擦过了,到底是不爽利的,点点头就兀自去了隔壁院儿里泡澡解乏。
按照礼数,他们原本今儿一大早就该进宫去拜见太皇太后的,可骆卿昨儿着实累了,言淮可不想折腾她。
待得骆卿醒来时,已过晌午,青杏和红梅都起身来当值了。
骆卿立时清醒了几分“今儿不是还要进宫,都过了晌午了啊”
她捂着脸,只觉自己这头一遭就如此,不知又要被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