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走吧。”言淮对外面的人吩咐道。
骆卿有些犹豫“这大白日的,我”
“无碍,你现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怕旁人说,让那小公公将你的行李送回骆府去便是,青杏和红梅都是知晓轻重的,会帮你打理好的。”言淮吻了吻骆卿的发顶,低声道,“再陪我一会儿。”
骆卿哪里还能拒绝伸手回抱着言淮。
她向来知道的,她的哥哥是世上顶顶讲理聪慧的人,定然不会凭着她的话就断言宸妃娘娘的死当真与太皇太后有关,不是不信她,只是他怕她受人蒙骗。
之后他怕是去求证了的,如今已然敢断定宸妃娘娘身死确实是出自太皇太后的手笔。
“哥哥,我在,你有什么难受的便同我说说,好不好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世上同你最为亲密的人,我不能帮你什么,但起码我想替你分担分担,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她说完这话后马车内霎时静了下来,她也没再开口,只静静等着。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她为何能放任我,让我活着她就不怕我会撼动她儿子的地位吗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在父皇面前博个贤德的好声明”
这是言淮试探完太皇太后得出答案后一直萦绕他心头的困惑,他从未同人提及过,如今见了他的卿卿,他却是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骆卿听得这话心如针扎,眼眶禁不住红了一圈儿,阵阵酸涩一股脑儿地往喉头蹿,一时哽着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下一下地拍抚着言淮的背,试图安抚着他。
“我当时是真的信了的,信她会像我的母妃般真切待我,我是真的在她身上得了母爱的,我那时是这样觉得的,后来我想想,她放纵着我,从不严苛要求我,是不是就是想将我养成纨绔子啊”
言淮说着说着竟勾唇笑了起来。
“不过我没如她的意,我想着自己温柔的母妃,还有英明神武的父皇的教导,偏生长成了个看着狂傲不羁,可又识得分寸的人,你说,她是不是很失望啊”
骆卿听得耳边讽刺的笑声,将言淮愈抱愈紧,试图这样给他些温暖和力量。
“后来我想想,她怎么也不亏啊,这不,我还是被她给套牢了,她一个唉声苦求,我就心软了,任她利用,帮着她孙子坐稳了那个皇位,结果没落得个好下场,被她毒瞎了双眼。”
“偏生我还没怨气,如今又屁颠儿屁颠儿地回来给他们收拾残局,斗阻碍他们皇权的人,你说说,她手段是不是很高明姜还是老的辣啊,古人诚不欺我”
耳边讥讽的笑声又在耳边回荡。
“我就是个蠢材,自诩什么看得透彻明白,是彻头彻尾的大傻子才是”
“哥哥。”
骆卿从言淮怀里退了出来,伸手捧着他的脸,却见他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捧着他的脸,同他额头相抵。
“哥哥不可妄自菲薄,哥哥在卿卿心中是最为睿智的,是哥哥拯救了卿卿,只是他们太狡猾了,他们太狠辣了”
“没事的,哥哥,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完了咱们明儿又是一条好汉,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地狱魔焰,卿卿都陪着你闯”
说着,她抬头轻轻吻住了言淮的嘴角,言淮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不似以往温柔小意,充满了侵略性,言淮不断地攻城略地,带着丝丝绝望,如一个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那块能救他性命的浮木,就这样死死抓着,不愿放手
就在骆卿有些受不住气儿愈发喘不过来的时候言淮终于舍得放过了她。
两人额头相抵,都喘着粗气,平复着心头的热潮。
骆卿从没有经过这一遭,双手一直紧紧地揪着言淮胸前的衣衫。
好半晌,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