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气得脸色铁青,闻言,回身就抓住了要与她擦肩而过的骆卿的手臂。
骆卿回首,笑吟吟看着她,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知气愤地盯着她。
“三姐姐,给你个忠告,害人终害己。”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缓缓往宴客厅行去,徒留骆如烟在身后气得牙痒痒。
骆卿不愿再看骆如烟那副气急败坏的面孔,委实丑陋,更觉厌烦。
想了想,她还是低声吩咐起了身旁的红梅“此事身在别庄的春姨娘还不知晓吧自己女儿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做娘的不知道该是不安心的,让人在她面前叨叨几句吧。”
红梅会意“姑娘放心,奴婢定会办好此事的。”
转眼,就到了入宫的日子。
正是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好时节,骆卿却要踏上一条未知的路途。
她在临入宫前拉着骆如月交代了许多事,还给了她一些自己存下的银钱,让她好生存着,以后就算嫁人了自己手头有银子也要有底气些,婆家总也不敢太过慢待自己。
骆卿是进宫选秀的,青杏和红梅没法子跟去,她便让两人在府中看好自己的药房,至于言淮送给她的琴和血滴泪她是要拿上的。
什么东西都能交给旁人照看,这两样东西她得自己照看着才放心。
这把琴自她拿回来后她从不假手他人,也不会让人碰,都是自己擦拭的,比起血滴泪都要珍视,青杏和红梅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自是不会劝她什么的。
皇宫很是气派恢弘,但秀女大多是大家闺秀,学了十足十的规矩的,就算心头好奇也按捺着,不敢东张西望。
骆卿更是,碰着舒以歌后两人相视一笑便一起走着,也不多言,是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
她们被几个手握拂尘的公公引到了历年来秀女所居的储秀宫。
储秀宫外面已经等候着一个掌事嬷嬷,并十个宫女。
引路的公公同掌事嬷嬷说了几句话,简单的交代了一番,同她们见了个礼便带着几个公公走了。
“奴婢见过各位小主。”
掌事嬷嬷看模样该有四十岁来往,面上道道年岁留下的沟壑,是不苟言笑的,头上梳着个简单的髻,身穿黑棕色交织的衣裙,更显沉默肃穆。
“小主们可以唤奴婢为张嬷嬷,各位小主在储秀宫住着的这段日子都由奴婢领着这一众宫女来照顾各位小主的饮食起居,宫中的规矩也是由奴婢来教的,往后有什么冒犯的还请诸位小主见谅。”
说着,她拿着手上绣帕同一众秀女见了个礼,她身后的宫女们也跟着她朝秀女们行了个礼,因着阶品,身子压得要比她压得更低些。
骆卿和舒以歌都不是爱冒尖儿的人,就静静地站在一众秀女间,时不时互相对视一眼,朝彼此笑笑,好似这样便是最大的慰藉了。
可她们不出头,总有爱出头的人来。
这不,荣国公家的二姑娘顾明柔是丝毫没给张嬷嬷面子。
“只要张嬷嬷好生伺候着,自然是没话说的,我们舟车劳顿了这许久,委实累了,张嬷嬷还不请我们进去歇着”
这话是十足傲气。
张嬷嬷面色不变“是奴婢疏忽了,各位小主里面请。”
话罢,她就退到了宫门边,等秀女们进去。
骆卿心道,这张嬷嬷是个厉害的,只怕这顾明柔往后得吃亏了。
进得储秀宫后就得分屋子了。
秀女众多,断不会一个屋子只住一个人的。
“一个屋子住两位小主,屋外的牌子上都写好了小主们的芳名,劳烦小主们自去寻吧。”张嬷嬷的声音自她们身后响起。
这来选秀的都是官家小姐,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