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天色有些暗淡,这场大雪并没有便小的趋势,朝远处一眼望过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这大雪绵延了数千里。
尚珂兰深深地看了一眼天边的残阳,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只希望自己能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好早日回到陛下和太子身边。
一旁,阿生似乎看出尚珂兰有心事,但他身为男子,也不好随便打探女子的心事,便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此时,远在大周朝的皇宫,养心殿内。
偌大的寝宫中,一个身穿黑色丝绸睡袍的男人靠在龙椅上坐着,他脸部轮廓分明,棱形有致,苍白如雪的脸上眉飞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合着,看起来似睡非睡。
他一手撑着脸,显得安静极了,寝宫里除烛火燃烧的声音外,便再无其他的噪音。
这时,一个少年模样的内侍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在寝宫中央站定后,这内侍曲臂行礼,低头弯腰道:“陛下,李太医来了,您还是让奴才带他进来,给您诊诊脉吧!您如今的身体是越发不如从前了,奴才们都很担心啊!”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里安静的氛围。
“陛下?”
内侍又试探着问了一声,下一秒,却见那人的凤眸微微睁开,漆黑色的眸中显出几分浑浊暴戾之色:“小善,朕说了,朕谁都不见!”
“可……”
“嗯?”
小善还要再劝,却因靳言堂一道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鸣而悻悻的闭上了嘴。
无奈,他只能对靳言堂又行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靳言堂便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片刻后,养心殿外。
小善轻轻将门关上,苦着脸对身旁这人行礼道:“李太医,陛下还是不肯用药,也不肯用膳,谁劝都没用,这样下去,陛下的身子怎么撑得住呢?”
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掀长的男子,身上带着些许如清风明月般令人安宁的气息,他穿着一身青色绣飞禽宫服,手上提着一个红木金锁的药箱子。
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李尘修脸上就显出了几分沧桑之色,下巴上长出来的青色胡茬也忘了刮掉。
听了小善说的,他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当初皇后娘娘被嘉妃害死,也没见陛下自暴自弃这么长时间,如今他整日陷入昏睡之中,这样浑浑噩噩的度日,根本就不是办法,不行,我得进去看看陛下!”
李尘修说着,便要推门而入。
小善一慌,连忙拉住他:“李太医,奴才知道您是为了陛下好,可这会儿千万不能进去惹恼了陛下,否则您一定会没命的!”
李尘修有些不信:“陛下虽说心性有些变化,可他以前那么英明睿智的一个人,我相信他不会做出滥杀无辜之事来的。”
见他不听劝,小善忍不住有些急了:“连栀子姑姑上次来劝陛下吃饭,都被陛下打了一顿,更别提您了!”
两人正说着,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却见来人穿着一身白色铠甲,眉目俊朗,眼里正气凛然,顿时,两人对他行礼道:“尚将军!”
尚可霖拍了拍两人的肩头:“我来看看陛下,听说他前几日五脏六腑又疼了起来,我有些担心他。”
终归是他妹夫,也是他忠心侍奉的君主,尚可霖怎么能不担心靳言堂呢?ok作文网
见尚可霖这么说,小善便松开李尘修,有些迟疑的看着他;“既然是尚将军来看望陛下,那……那好吧,只是待会儿陛下若情绪不对,你们一定要赶在陛下发怒之前出来啊!”
陛下性情大变之后,往日各个都挤破头了想来养心殿伺候的人却都没了身影,只有栀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