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珂兰神色一紧,不知自己的哥哥和父亲来了没有?她低着头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舀了一勺冰糖杂烩吃。
“陛下驾到!”
随这一声,靳言堂也来到宴会之地。
“娘娘,这冰糖杂烩的味道怎么样?”晓夏在旁边悄悄的凑近,忍不住问了出来。
“味道一般,不过是些糖水加上瓜果,要真说有什么好的,倒不如说这冰有些许解暑的作用。”
晓夏点点头,她们四姐妹被指派跟着尚珂兰,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各自有各自的本领,她比较擅长就是吃食方面,而闻春则是武,知秋是医术,晚冬则是梳妆品香。
只是她们虽有这方面的训练和才能,却年纪尚轻,眼下,宫里面的两个妃子身边都有上了年岁的嬷嬷,若论心计手段,要略差一着。
宴会的礼乐一项一项如流水般进行,尚珂兰只觉得有些想睡,桌子上除了几片腌的一般的肉食,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
“陛下有旨,各位娘娘,若是亲眷在此,便可去叙旧。”
歌舞已经完毕,剩下的贺词也都说完了,她倒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情。
她估摸着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里头说不上失望,只是有些落寞,旁边的华妃已经坐到李总督那处去,她还坐在原处。
“兰儿。”
她应声抬起头,这深蓝色的官服,上面密密麻麻绣着盘金丝。
“哥哥,你怎么来了?”
“臣拜见宸妃娘娘!”尚珂兰还没来得及高兴,尚可霖就已经跪下了。
确实要跪,如今她的身份已经是皇贵妃了。
“哥哥请起,父亲今日怎么没来?”
他们如今坐在一处总算有个闲话的人了。
“父亲有点事情要处理,快别说这个了,妹妹你这几日在宫中过得如何,哥哥很担心你,你本是正妻的,没想到……算了,哥哥不该提这个。”
尚珂兰摇摇头“妹妹无论如何都已经在这深宫里待着了,况且我位分又不低,如何能被欺负呢,哥哥且放心吧,他对我……也很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她心里生不出欢喜罢了。
“那能好过到哪去,你不要骗哥哥,宁妃如今怀了头胎,他还能顾得上你?但若真的欺负你,咱们尚家也是要同他论一论的。”
“自然,放心吧,妹妹虽然现在规矩,可天性并不如此,护得住自己。”
她这么说着,尚可霖总算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但……尚可霖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朝廷上的官员,哪懂得后宅妇人讳莫如深的事情,更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呢。
“哎哟,痛!陛下,臣妾肚子痛!”
宁妃突然丢下汤匙,陶瓷汤匙从瓷碗边滑落,又从桌子的铺着绸缎的木桌上滑下去,摔得稀碎。
“怎么回事?快,叫御医,叫御医!”
这么一个插曲,直接打乱了整个宴会的节奏,大臣们纷纷站立起来,有些慌乱的挪动着身子,底下的长凳有的被动作激烈的人撞倒在地。
靳言堂眉头紧皱着,看了一眼宁妃的状况,只见她现在捂着肚子在椅子上坐着起不来,心中陡然一沉。
“陛下,这个小太监在收拾宁妃娘娘摔碎了的陶瓷汤匙!”尚珂兰在一旁发现不对劲,便快步走上前去,扬声道。
“这个时候追究这个干什么!”
话毕,靳言堂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马上下令!
“来人,给朕把他拿下!”
见他理解到了自己的意思,尚珂兰便小声的提醒着“陛下,宁妃用过的东西都应该检查一遍,才妥当。”
靳言堂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来人!把宁妃用过的东西都给朕检查个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