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凰在接收完三生发来的信息后当即呆在了原地。
光洁的脸蛋儿上蓦地多出了两条泪痕。
七年啊
苏彦辞孤身一人,踏着白骨血海登上了那个至尊之位,这其中多少辛酸与孤寂哪是只言片语能形容的。
终究还是她没有护好暮辞
本来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将朝凰从荀府拐来宫中的苏彦辞抬头一瞧,见朝凰突然哭了起来瞳孔皱缩。
一瞬间将脑子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抛诸脑后,小心翼翼的捧起朝凰的脑袋,俯下身,双唇贴了贴那滚滚小泪珠“朝朝莫要哭了好吗?不怕的,万事有我!”
苏彦辞误以为朝凰是在担心荀文赋要拆散他们,所以才这般伤心,因朝凰的存在而被压制的暴戾立马飙升,哪怕荀文赋现在是朝凰的父亲,他仍旧是不悦的。
一边将朝凰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以作安抚,一边望向了总管太监,命他选荀文赋觐见。
于是,刚苏醒便急忙冲进宫寻女儿的荀丞相就见到了这一幕,令他失望的帝王正在欺负他那乖巧的女儿。
没错,就是欺负,没瞧见朝儿脸上的泪珠吗?
肯定是那个薄情寡义、卸磨杀驴的暴君干的。
还有,陛下,您的手放哪儿呢?
干嘛抱着他家娇娇软软的女儿?
荀文赋沉着一张脸,眼神好似猝了毒,直直的盯着苏彦辞搂着朝凰的手,苏彦辞顺着他的视线瞧了瞧,丝毫不以为然,反而大大方方的冲着荀文赋冷笑道“怎么?丞相进了刑部大牢一趟连行礼都不会了吗?”
“臣不敢”皇权在上,荀文赋骨子里的忠君爱国压了他满身,神色微动,还是冲着苏彦辞恭声行礼了。
被俩人的对话给拉回神的朝凰悄悄地打了个嗝,窝在苏彦辞怀里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便扯了扯苏彦辞的衣襟“阿辞,你这是干嘛呀?你也不怕我爹爹他”
“嘘!”
苏彦辞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朝凰的唇瓣上。
阻止了朝凰的劝说。
这期间,他应是觉得朝凰的唇瓣软软的、很嫩,手指便压了压,公然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儿调戏人家女儿。
朝凰被阿辞这般戏弄着,小脸儿顿时就红了。
荀文赋站在几步之外更是直接黑了脸。
“陛下这是何意?若是陛下想要选秀封妃臣定会为陛下鞍前马后、挑选合适的人选,若陛下只是迁怒于微臣,还请陛下莫要连累无辜、欺辱臣的小女了。”
荀文赋的这一番话说得尤为大声,也尤为激动。
他不止是说给苏彦辞听的,同样也是说给朝凰听的。
朝凰脸上的红晕他刚才隐隐瞧见了,那副女儿家的心思他这个老父亲哪怕不明了八分,但三分总是有的。
很显然,自家女儿消失了一夜便被暴君给迷惑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往虎穴里钻,荀文赋不得不残忍的点出事实,让他的女儿明白,苏彦辞乃是帝王。
自古以来,凡是九五之尊,注定了不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尔虞我诈的后宫更不会是他女儿想要的。
这一点,荀文赋十分清楚,朝凰也听出来了。
虽然荀文赋是在根据原主荀朝朝的性子在劝诫。
但朝凰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伴侣有三宫六院。
渐渐地,朝凰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苏彦辞闻言皱了皱眉,在荀文赋说完后蓦地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敛下眸子,冲着朝凰安抚一笑,声音里满是无奈“哎原来朝朝竟是不相信我啊”
“我才没有呢”朝凰瘪着嘴,闷闷的侧过头。
明明嘴上否认了,却连看都不愿意看苏彦辞一眼。
苏彦辞见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