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拱手领命,策马而去。
西凉军缓缓靠近战场,距离不过十几二十里左右,可引而不发,如同一头正在猎物的野狼,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瞬间……
……
……
战场上,双方的厮杀正在进行时。
观战台上。
牧山虎眸栩栩,看着战场上的动向,眉头不禁蹙起,道“看来这夕阳亭还真不好打,连黄劭都被挡住了!”
“主公,以来这地势本来就逆上而行,自下而上,必吃力,而且何进终究是昔日大将军,哪怕如今他兵马疲乏,士气低落,可有心抵抗,还是可以一战的!”
蒋路沉声的道“当然,他们也挡不住多久,黄劭将军向来诡诈善战,他不会硬碰硬的,目前暴熊军出了五营主力,南阳军尽出,日落之前,能上夕阳亭!”
“攻势之变,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我不能让我军攻势受阻,失去一往无前的士气,立刻传令!”牧山大喝“暴熊营将士备战,准备随某出战!”
暴熊营乃是暴熊军主营,也是牧山亲率的亲卫营,无论是装备还是兵力,都是战斗力最强的一营,一旦出动,就等于倾巢而出了。
“诺!”
暴熊营两大副将领命而去。
“主公,三思,如今四面俯视眈眈,若无主力牵制,唯恐有变!”
蒋路劝道。
“昊明,战场上不能顾虑太多,不然即使胜了,也会导致伤亡过大,这里每一个儿郎都是我从南阳带上来了,我不会允许他们有多余的伤亡!”
牧山坚决,把战锤握起来,道“自汝南起,我步步都在赌命,今日我还赌一次命!”
言毕,他转身离开观战台,走下台下之后,跳上马背之上,扬起手中战锤,声音浩浩荡荡震九天“暴熊儿郎,随吾出征,此战,吾必胜!”
“必胜!”
“必胜!”
暴熊六千军,一个个昂首挺胸,气势昂然,齐声高喝。
“杀!”
暴熊营出战,直奔战场之上。
高台上,牧景和戏志才并肩站立,戏志才眯眼“太傅大人有些不理智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乃主将,此时此刻,尚不是危难之时,冲锋陷阵虽可增长士气,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有所损伤,必让士气大败!”
“不!”
牧景却一点都不意外,淡然的道“他不是不理智,他是从来没有理智过,从舞阴一个小山头走出来,我们能有今时今日,靠的就是他的拼劲和不理智,他如今虽归为一方诸侯,可还没有从一个战将完成到主公的转变,他现在,还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战将,征战沙场才是他的夙愿!”
他想了想,道“霍余,传令陈到,让他率景平营所有将士,捍卫中军观战台!”
暴熊营离开,观战台这里必然空虚,如今四方兵马俯视眈眈,并非战场上的那些兵马,无论是东面,还是西面,都隐隐约约可见兵马之势,他可不想后院起火,导致此战败北。
“诺!”
霍余拱手领命而去。
景平营很快就进驻了中军,列阵守卫观战台。
而战场上,随着牧山亲自上阵,暴熊营的参战之下,形势开始一面倒。
“主公都已经亲自上阵了,我们还等什么,儿郎们,战!”
“我暴熊儿郎,岂能让主公失望,前面的军阵已经挡住了我们一个时辰,谁愿与我上前死战,撕开一道缺口!”
“南阳的儿郎,证明给我看,你们不比暴熊军弱,给我碾碎他们!”
“杀上去!”
暴熊军和南阳军开始爆发出强大的士气,如同推山车一般,横推上去,直杀进入。
“某乃车骑将军何苗……”
“死!”
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