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练三生反应过来,帝天凌就已经刹那出现在练三生的身侧,诧异地盯着药鼎沉思。
“怎么了,怎么回事?”练三生摸不清楚情况,甚至内心还有些生气。
这可是阚七娘辛辛苦苦为他们缝制的喜袍,这药鼎里的灭生焱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受控制就出来烧掉了喜袍,还两件都烧了?
练三生该怎么向阚七娘交待!
她有些埋怨帝天凌没有控制好灭生焱,但是帝天凌可是在救仇若狂的命,练三生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呢。
暗暗叹了口气,练三生决定去给阚七娘道歉,并且说自己是想用喜袍唤醒仇若狂的,只不过失败了。
帝天凌紧皱眉头,并且摇了几下头。
练三生看得是心惊胆颤,立刻把喜袍的事抛在脑后,紧张兮兮地唤:“帝尊?”
“你方才对药鼎做了什么?”帝天凌转过头来,问练三生。
练三生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发誓。事关他的命,我可不敢胡来。”
“不应当啊。你没有动药鼎,鼎火怎么会动,鼎内的生息之水也不稳定,仇若狂也并没有醒转的迹象。灭生焱除了我和无命,也无人能左右才是。”帝天凌百思不得其解,他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药鼎,道,“练姑娘,时止。”
“啊?哦哦哦!”练三生愣了愣,方才醒悟过来,她正要给药鼎继续施加时止。
鼎火却忽地又窜动起来。
“等等。”帝天凌伸手拦住练三生。
二人抬头往药鼎上方望去,只见一股红色气流在上方凝聚,缓缓地聚成了两个字:“等我。”
练三生蓦地泪水盈眶。
那是用喜袍碎片拼凑而成的字。
是仇若狂在回答她,他会去长天道找她!
仿佛是无力再维持这两个字,“等我”二字在药鼎上空溃散,飘飘洒洒地落下。
练三生伸手接住了一片,然后握紧在手中,轻轻道:“好,等你。”但她好像觉得帝天凌在旁边,说这样的话又有些害羞和尴尬,便又嘟嘟囔囔添了一句,“然后我要押着你去跟七娘谢罪,谁让你擅作主张毁了喜袍!”
帝天凌瞅了一眼练三生,练三生觉得他是想笑的。
毕竟帝天凌和东池漓向来秀恩爱什么的,基本不避讳别人,他是不能够理解练三生这种傲娇心态的。
练三生讪讪道:“还需要给药鼎施加时止么?”
“不需要了,他比我想象中的要顽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帝天凌语气淡淡,但却给了练三生前所未有的希望。
练三生将喜袍碎布收好,对帝天凌鞠躬:“谢谢帝尊。”
“不必,各取所需。”帝天凌转身就走,“他毕竟也是我的一个药研对象,以后也不需要想着用什么来感谢我。”
“……”练三生竟无言以对。
此时,一阵黑风从外吹进来,帝天凌的嘴角明显扬了起来。
练三生便看见一身黑色劲装的东池漓站在眼前,不禁暗暗咋舌,虽然自己在机缘之下已经入了缘境,但是比起帝天凌和东池漓来,果然还是差得远了。
东池漓蓦地按住练三生的双肩,哈哈大笑道:“妙啊妙啊!不愧是我的偶像啊,这就入缘了!妙极,妙极!怎么突破的?”
练三生能够感到东池漓是真心实意为自己感到高兴,再加上仇若狂对自己的回应,心情是这些日子以来难得地欣喜洋溢。
就连她的嗓音都不受控制地透露着喜悦:“歌唱着唱着就入缘了,你怎么来啦?”
“就是我察觉到药星有人入缘,便赶来了,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东池漓咧嘴笑笑,她瞅了一眼药鼎,“觉得你心情很好,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