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

她转过身去，眸光绕过一路跟随而来的赤斩，看向了远处：“是谁在说话？谁？”

应无惜和陌牧魂仿佛看智障一样地看着练三生，他们原本是极为震惊的，但在练三生开口后，他们瞬间无言。

“是我。”细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练三生终于将眸光落在了赤斩的身上，眯眼：“你终于舍得说话了？”

“嗯。”

“呃……”练三生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赤斩真的说话了，而且，赤斩的声音，和她预想之中的完全不一样，毕竟赤斩可以算得上一把粗犷的武器，她预想中的兵魄，应该是拥有粗犷声音的络腮胡子大汉，而不应该是现在这听着就知书达理似的声音。

这声音甚至要比仇若狂、战临水温润上许多。

所以，一开始练三生没有反应过来是赤斩说话了，是真真正正地没有意识到。

当然，绕过赤斩去寻他人，是练三生故意的。

应无惜好奇地盯着练三生，期待赤斩会有怎样的故事。

陌牧魂则是将祸斗唤了出来，敲了敲祸斗，一脸冷漠：“大将军，你会说话吗？”

祸斗可没有理他……

练三生盯着赤斩：“你……嗯……你名字就叫赤斩？”

“不，赤斩是赤斩，我是我。”那温润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崖下湖水一样轻，与赤斩有着格格不入的调调，“我是洛书。”

“洛书？”练三生皱眉，“这名字可真是书生气得很，你……你看起来和赤斩完全不一样啊。你说你是你，赤斩是赤斩，你和它有什么故事吗？”

洛书轻轻叹气：“是赤斩杀了我，我原本的确是修为低下的书生。”

“嗯？”练三生、应无惜和陌牧魂都将目光落在了赤斩上，就连练三生的心都微微痛了一下，朝雨似乎也在听。

洛书的声音有着回忆：“我知道赤斩的时候，它还只是玄兵，它的原主人是一名十恶不赦的人，我同他没有任何恩怨，却惨遭他的毒手。但在那次，我因不甘心，武魂附在了赤斩之上，成为了赤斩的兵魄。从赤斩的原主人死后，我就一直在竭尽所能，压制着赤斩的煞气。它原本，是一把比祸斗更凶的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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