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三生抚了抚心口，“全世界都知道了你的背叛，独独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那后来呢？”

“后来……朝雨就杀了那女子。”战临水道，“在知道消息后，她找到那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杀了那女子。”

“……”练三生顿时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倒不是因为朝雨杀了那女子，让她觉得残忍，而是朝雨杀那女子的果决！难怪在卢阳学院上峰路中，这朝雨的脾气可不好，虽然成天哭泣，但脾气是真的不好！

练三生很庆幸，自己竟然能够活到现在，这朝雨姑娘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后来呢？”应无惜又问，“暮阳怎么办？”

“后来……暮阳虽然悲痛欲绝，但却无法对朝雨下手，只是同朝雨决裂，老死不相来往。中土大陆再无人舞剑中无我剑诀。一开始，中土大陆某些地方还能够见到朝雨，但她的性情已经变了。变得冷漠无情，说道不通。再过几年，暮阳于中土大陆不再出现，可能寿命已尽。此后，朝雨姑娘也消踪匿迹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为了巨阙兵魄。倒是令人唏嘘。”

练三生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她何必还要挑选出剑中无我呢？这真真是执念了啊！真是个傻姑娘。”

“你这样说可不对了，人家朝雨可比你大了好几千个岁月呢。”应无惜对练三生笑眯眯道，“你怎么可以说前辈傻呢？”

“姑娘家家的，哪里分年龄的，都是小可爱。”练三生掐了掐应无惜的脸，“再说了，咱们修武的人，年龄有多大关系呢？咱都是修仙的，都是小仙女！”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应无惜哭笑不得。

练三生看着手上的“剑中无我”陷入了沉思：“但是这武学……我到底要不要学？”

“学吧，为何不学？”战临水给练三生斟茶，“既然朝雨给你挑选了剑中无我，便有她的深意。虽然剑中无我两个人施展威力更强，自己或许黯淡，但你不要忘了，你手中握着的剑，是巨阙。这世上，或许没有比剑中无我更适合巨阙的武学了。如果有，那剑中无我……或许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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