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挣扎,在纠结,还想在争取。
可他比任何人都知晓,他挣扎的越久便有越多的人身陷囫囵。
这句话,无疑是拿着刀子在扎他的心。
手中香烟被夜风吹弯,他微微动了动指尖,滚烫的烟灰落在手背上,惊的他猛地将烟头弹出去。
“快了,”他答,话语带着一股子难以隐藏的凄凉之意。
另一方,与祁宗从办公楼过来的简兮听闻这话,缓缓垂下头颅,一抹嘲讽的浅笑散开,而后不见。
“那大哥做好准备,眼下父亲受伤,正是可以告休的时候。
凡是都讲究契机,安隅捅的这两刀无疑是直接推动了整件事情的快速发展,她成了拨动棋盘的人。
徐绍寒这夜,坚定了立场。
牺牲徐君珩的婚姻也要护住安隅。
徐绍寒走后,徐君珩站在院落里许久,望着黑暗无际的天边,望着眼前的忽明忽暗的星光。
发出了一声无力,且又悲哀的浅嘲。
他是爱简兮的,只是这爱。
不能由自己做选择。
公寓内,安隅掀开被子赤脚起身,将将打开房门,一猫一狗窜到她脚下仰着头望着她。
她低眸,看了眼眼前的猫狗,面容平静。
“太太,”在厨房的徐黛听闻声响寻了过来,见她赤脚站在门口,拿了双拖鞋过去放在她脚边。
安隅愣了两秒,趿拉上拖鞋,望着徐黛开口问道“你家先生呢?”
“先生出去了,”徐黛答。
此时,午夜两点,四下具静,连带着马路上的车辆都少了些。
白日的鼎沸在此时都没了声响。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晓“我手机呢?”
这日的安隅,很安静。
是徐黛从未见过的安静,整个人周身蕴着一股子薄雾,叫人看不清真实面目。
面色与语言都无任何波澜。
这夜,凌晨两点,安隅将电话拨给周让,询问他安鸿联系方式。
那侧,静默。
不敢给。
安隅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之意“给吧!为了你家先生好。”
为了徐绍寒好。
听闻这话,周让说不出来是何感觉,但最终还是给了。
临了,在临近收电话的时候,他告知安隅“老板伤的很重。”
安隅有片刻静默,恩了声。
没再言语。
这夜,她没有急着联系安鸿,而是给宋棠与邱赫都去了通短信,告知安好。
仅是一秒之间,安隅电话响起,邱赫电话过来,将将接通,那侧话语隐有急切之意“出什么事儿了?”
“一些小事,无碍,”她扶着沙发缓缓坐下去,坐在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隐隐觉得稍有痛感传来,掀开看了眼,大片的擦伤。
人在某些时刻是感受不到痛意的,只有停下来,才能摸到疼痛的边缘。
她伸手,触摸着膝盖上的擦伤,擦了药,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住痛感的来临。
片刻,她抬手,手肘落在膝盖上,修长的指尖缓缓揉进自己发丝间。
一手拿着电话,在凌晨两点的光景中掉下了泪。
“唐思和联系不上,”邱赫在那侧道。
安隅恩了声,强忍着话语中的哽咽。
“我会解决,旁的别插手,守住安和就好。”
“怕是难,”邱赫在那侧,坐在办公椅上,夹着烟,用及其颓丧的话语道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
“国家审计署跟财政局的人直接下来了,没有通过第二单位,就在今天下午。”
邱赫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
绝不是安隅所说的那般简单,安和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