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邵闻声拉了王荃一下:“小荃,你听我说……”
“咱啥也不说了好么?”王荃低头再给自己斟了半碗酒,随即他捧着酒碗,目光看着柴邵说道:“我和曾家兄弟的事儿早在宝庆宾馆那会就已经结束了,这次冒死救你,是冲你,也是冲我妈。”
说着,王荃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听到这话,柴邵沉默片刻,随即才抬头,皱着说道:“小荃,你考虑过吗?你要走了,你妈怎么办?一个月大几万的消费你能维持得了吗?”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呵呵,谢谢,饭钱我已经结了。”
王荃咧嘴一笑,放下酒碗,随后就站了起来。
柴邵坐在椅子上,望着王荃远去的背影,呢喃着说道:“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了,你还会回来的……”
……另一头,曾广虎在接待室见到了张浩文派来的青年。
曾广虎并不认识眼前的青年,所以,在见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
青年一笑,“呵呵,我是姓张的。”
听到这话,曾广虎顿时脸色阴沉了少许。
青年也没管曾广虎的脸色,自顾着说道:“虎哥,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你弟弟广龙马上就要被保释了。”
“谁保的他?”曾广虎听到这话,一瞬间脸色阴沉无比,眼神极其凌厉地盯着青年:“你们什么意思?要拿我弟弟威胁我?这么干有点无耻吧?”
青年相当赤.裸地说道:“呵,你不止有弟弟,还有家人,只不过啊,你家人是局外人,但你弟弟不是啊,广虎是局中人啊!呵呵,咋的了,在这个圈里玩,你还想着以后能上天堂啊?”
曾广虎闻声目光微眯地盯着青年,蓦然说道:“我猜,张军现在应该很麻烦吧?”
“是挺麻烦的,你要不松口,他最少三年起步,六七年是正常情况。”这一次管教不在,所以青年的话语相当的直白:“但是啊,外边还有姓张的在呢,还有姓刘的、姓李的姓田的太多了,没有你,你觉得你弟弟能应付的了吗?而你自己呢,你的情况想过吗?”
“因为那些资料,你原来的那些关系是希望你长命百岁呢,还是马上上断头台呢?你还在笑?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曾广虎脸色有点难看了,目光阴冷地盯着青年,一声不吭。
“明的告诉你!”青年手指着曾广虎低喝说道:“就算你继续负隅顽抗!顶多两年军一样会出来,而你曾广虎在这两年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你自己可以想象!”
曾广虎双眼微红地盯着青年,脸部肌肉有点抖动。
“做男人,赢得起,就得输得起,你好好琢磨下吧!”
青年把话带到,随后就离开了。
一天后,曾广虎翻供,把绝大多数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大约在三个月后,曾广虎一审被判死缓,曾广虎并未上诉……同时关九一审被判五年,也没有上诉……当然这是后话。
张军在曾广虎翻供后的半个月后就已经出来了,而此时,已经已经入冬了。
初冬时分,天气渐冷,早晨路面很多地方都结冰了。
邵D恒宝路上,去往金华酒店的途中,花冠车内,张军坐在后排座上,微微闭着眼,双手插在裤兜里,轻声说道:“百川啊,泽辉什么态度你清楚吗?”
同样坐在车内的陈百川沉吟说道:“能什么态度,他对转让金华倒是没太大意见,就是想等你出来再签字,所以就一直拖着。”
张军微微颌首:“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照片都带上了吗?”
“那肯定带上的啊!”陈百川闻声龇牙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有问道:“军哥,你说……这照片既然对老穆那么重要,咱们是不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