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葬礼低调进行,不要大操大办,这些虚名,于你我已经够多了,没有意义。
几年前,我们在奥海庄园附近的白驼山脚下栽种了几棵银杏,就把我的骨灰撒到树下,给我树葬吧,挺新潮的。
华哥,我走后有两件事儿放心不下,第一是金海的未来,九州并不是一个尊重财富的国度,悉数过来,九州的首富有善终者不多,这一点你也清楚,希望你早做打算,及早抽身。
第二就是君豪,关于君豪,我已有足够的安排,短则四个月,长则半年,L国的局势必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覆巢之下无有完卵,届时,君豪在L国的所有基业将荡然无存,这是君豪覆灭的第一步,没有L国的退路,国内的局面集团看似稳定,实则也在走钢丝,跟咱们一样,上面早有人盯着他了。
我死前后有完整的录像视频,我请了专人给我剪辑,而亲手杀我的人,必然是君豪集团的上层股东之一。
之所以没有现在把视频录像发给你,是因为时候未到,将这些证据呈给官方之前,必须保证是在L国剧变之后,而华哥你的生日是在10月20,这个日子,应该差不多了。
华哥,我禹民顺这一生,未有婚娶,也无子嗣,外面很多人说我刻薄阴毒,说我薄情寡义,尤其是李孝良和大海,甚至我还听到不少人说,金海若出事,禹民顺是第一个跑路的。
呵呵,我禹民顺一生行事,何需向人解释?我只要你马德华信我,那就够了。
…马德华表情木然地看着短信,许久也没从悲伤中缓过来。
蒋春阳不知啥时候也来到了门口,他叹口气,拍了拍马德华的肩膀,没吭声。
马德华缓缓转过头,眼睛通红地看着蒋春阳,“春叔…民顺走了…”
蒋春阳沉默半晌,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马德华摇摇头,惨淡一笑,说道,“二十多岁的时候,我、民顺、大海、孝良几个,意气风发,那时候啥都有,有大把的时间,我大把的欢笑和激情,就是没钱,几十年后,tm的钱是有了,可其他的反而没了,身边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呵呵,春叔,不怕你笑话,我现在连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难。”
蒋春阳本想说这是报应,可话到嘴边又感觉这话不合适,就给憋回去了。
“春叔,今天先不唠了,我得回去处理民顺的白事儿。”
马德华声音沙哑地打了个招呼,拎起门口挂着的衣服披上,步履略显蹒跚地离开了。
…另一边,L国,晚七点多。
刚刚处理交接完一批从E国走s过来的货物后,关九就接到哈桑的电话,电话里,哈桑没细说,只说要关九过去一趟。
关九毕竟是在L国这边呆得时间最长,他的性格也不适合交际应酬,所以,除非国内张军急着叫他回来,其他的时候,关九大多数时间是呆在L国这边。
在君豪集团内,单说产能利润啥的,其实L国这边规模一点不比在国内小,只不过跟国内相比,这边时局混乱,容易钻空子,君豪在这边的很多产业都是灰色的甚至黑色的。
晚上七点半,关九坐着军车,在士兵的护送下,到了哈桑的临时营地,见到了哈桑。
哈桑办公室内,关九大大咧咧地在哈桑面前坐下,问道,“司L,有啥差遣啊?”
哈桑抽着雪茄,扫视关九一眼,“关九,你来L国多久了啊?”
关九一愣,“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了吧。”
哈桑一笑,说道,“这五年,我是看着你们从最开始的走货到后来成立安保公司,后来又搞油田生意,呵呵,你们来L国五年,从L国拿走的黄金可不止五吨啊。”
关九闻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哈桑突然说这些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