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平脸色苍白,他低着头目光不敢与巴图对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巴图说到做到,见刘延平依旧不说话,巴图直接离开,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才推门进来。
这期间,巴图没有吵刘延平,不多不少,刚好给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思考。
“咣”
巴图手里拎着一把小巧的剔骨刀,目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随后拉开椅子,在刘延平身前坐下。
“我说。”刘延平没等巴图发问,就脸色苍白地说道,“我在公司四年,贪污了不少的钱…”
“唰”
巴图给他甩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头也没抬地说道,“继续说。”
“在分公司的这几年,我以职务的便利,多次暗示甚至逼迫合作商给回扣,说实话,分公司这几年的惨淡业绩和我有直接关系。”
“说详细一点。”
“c市有个衡东海鲜市场,这个市场很大,我跟他们的总经理吴震涛很熟,采购部的老唐也是我的人,我们三凑一块,光是采购这一块,我每年就吃了五百多万,此外,c市cs银行行长跟我关系好,我请他吃饭,给他返点,然后以公司的名义,来来去去从cs银行贷款了两千多万,这些钱经过我的运作,有差不多三分之一全进了我个人的腰包…除此之外还有刘庆山…”
巴图越听脸色越难看。
巴图原本以为刘延平是想避重就轻,把自己贪污吃回扣的事儿说出来,而淡化其他事儿,但没想到这厮越说越离谱。
一个分公司呃呃呃副总经理,年薪刚刚不到两百万,可他贪污的钱却是薪水的十倍计…
刘延平巴拉阿拉说了一大桶,他脸色苍白,声音低沉,“我知道,军用派易九歌来分公司目的就是奔着我来的,军总对我很不满意,易九歌来分公司后,我就有一股子危机感,我很清楚,易九歌之所以没动我,很大程度上是考虑到我在公司内部有自己的势力团体,合作方那边也几乎都是我的关系。”
“但这都是暂时的。”刘延平深吸口烟,说道,“以易九歌的能耐,再加上川哥走了,上面又对我不满,所以,我就被挤到了边缘地带,出局是早晚的。”
“出于自保,我最近一直在想,我想要一个抓手,想给自己留个保命符,所以…”
巴图冷笑说道,“你这说的真好听,你这是自保吗?那个叫宁豪的毁掉u盘是自保?拜托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一遍脑子?”
刘延平闻言,瞪大了眼睛盯着巴图,急促地说道,“宁豪毁了u盘的事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叫他过去办事的时候,留了心眼,最好能留点证据什么的…”
“你一点不老实呢?”巴图嘲讽似的看了刘延平一眼,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我要弄你,分分钟就把你带这来了,你觉得一个宁豪,算事儿吗?只要我想,我给九歌打个电话,不出四个小时,现在就能把宁豪带到这跟你对质你信不?你想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他头上?你觉得这现实吗?”
闻言,刘延平默然不语。
起初的时候,刘延平是有这个想法,想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宁豪的身上,但他没想到巴图的动作这么快,很多事儿刘延平都没来得及布置。
巴图翘着二郎腿,一边用剔骨刀刮着脚底的死皮,抬头扫视刘延平一眼,“说重点吧,聊聊你跟禹民顺的事儿。”
刘延平面如死灰,他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聊,似乎都聊不干净了。
刘延平沉默许久,才掐灭烟头,“好吧,我全说了,大概在一个多星期之前,金海的范阳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想要我给他做内应,他一出手就给我送了一台卡宴,还给我办了绿卡,我当时鬼迷心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