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贪心了些,这几年捞了许多好处也就罢了,如今苍生遭了灾,身为一方父母官,归正是慷朝廷之慨,怎么就不克不及据实上报,减免税赋,减轻苍生负担呢?为官一任,不克不及造福一方,也不该给老苍生干些雪上加霜的事吧?
可是,这个孙广和做了多年的归德知府了,论资排辈,已经有了升迁的本钱,这考课上面若是有了污点,那就欠好报请升迁了,于是……为了他的政绩光彩,这水患竟瞒而不报,以致许多苍生田园被毁,还要强迫缴纳粮锐,缴不起,就只好背井离乡,沦为乞丐。
今年这场水患并未造成太严重的损失,反却是因为孙知府一己之私,把这水患的损害成倍地扩大了。诗知县对此虽然不满,可是当着削知府的面,他不敢。别知府对他的许诺,他倒没有十分的放在心上,他虽然不敢自诩为造福一方的好官,却也不肯跟孙知府这样的贪官结党。他惧怕的是,别知府朝中有人,如果都督察院扳不倒孙知府,或者只扳倒了孙知府,他这化品正堂,以后就没法干了。
而河南道御使和京里特派的巡访使来核办此案,偏要直截了本地去问孙知府,又把他召去,还是当着孙知府的面询问,这就分明是要为孙知府开脱了,他哪里还有胆量揭发,迫于无奈,只得了许多违心的话,可是回过头来,他的心中又忐忑不已,原本领不关己,如今却被削知府强行拖进了漩涡,一旦朝廷真的严查此案,他也鸡免要受牵累,岂不冤枉之极?
诗知县思来想去,心中挣扎不已,想检举”担忧受到打压。不检举,又担忧受到牵连。眼看进了城门,诗知府才长长叹了口气,以道“罢了”都已经回来了,还想那么多作甚!苟且偷生吧……,…”
“县尊大人回来啦!”
仪仗正行着,前方忽然有人拦路,诗知县掀开轿帘儿一看,却是生花书院的王老夫子,这人不单宏儒硕学,并且是考城本地有名的士绅,他教过的学生里面,出过很多举人、秀才,他的儿子如今是朝廷的巡漕御使。
对这样一个人物”诗知县耳不敢托大,他要治理处所,少不了这种处所上的强势人物支持,诗知县连忙下轿,笑揖道“王夫子请了。”
王老夫子笑道“县尊大人回来的正好”我有一位好友自京中游历至此,老朽正要设宴款待于他,只缺一位雅客,相请不如偶遇,县尊大人,就去我府上坐坐吧。”
诗知县连忙道“不不不,姜夫子,本官刚从归德府回来………”
王夫子哪肯依他”对那仪仗摆手道“们自回县衙去吧,县尊大人去我府上吃酒,回头我会着人送县尊大人回去。”
王老夫子是本地大族,那三班衙役的班头儿就是他的族侄”哪敢不依,听了吆喝一声”便领着仪仗自回县衙去了,诗县令正满腹心事,哪里有心吃酒,可是王老夫半兴致勃勃,拉着他就走,诗知县无奈,只好苦笑连连地随他回去。
王老夫子把他带回自己家中,便叮咛家人道“快请我那位京中的朋友出来,见见县尊大人。”
诗县令苦笑道“王老夫子,本官今日真的是无心吃酒。”
王老夫子神秘地一笑“县尊大人,道老朽今日真的是与得遇么?呵呵,老朽是专候回来的,这位京里来的朋友,见上一见,只有好处,老朽是不会害的。”
诗县令一听,马上警觉起来“王老夫子的这位朋友,本官…………认识么?”
“从今天起,不就认得了?”
随着声音,一个高额瘦面,肤色白净,年约四旬上下的削瘦男子步入客厅,锐利的眼神投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只鹰隼。
诗县令惊疑地道“足下是?”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救命的人!”
诗县令目芒一缩,沉声道“此话怎讲?”
那人泰然道“本官到了考城,明察暗访一番,知道诗大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