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挤一床睡觉了,二人同盖一床被子,抱在一起睡也暖和。
时婉儿正在屋里做着孩子的小肚兜。看见红棠端着炭盆又进来了,问道“怎么,没有把银碳送到公公那屋?”
红棠放下炭盆,拍了拍沾满了炭灰的手,说“李嬷嬷把她的棉被给了老丈人,让我把银碳搬回来。小姐,你这可放心了吧?”
“哦……”时婉儿沉思了下,又问“那李嬷嬷可怎么办?我记得她那儿除了那床棉被就只有一床薄毯子。”
“晚上我俩抱在一起睡。小姐你就放心吧,李嬷嬷说两个人一起睡还更暖和。”
时婉儿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屋子没有烧炭盆,她确实也觉得寒冷不少。以前在家里当小姐的时候,冬天烧的,都是上好的红萝碳,几时受过这种罪?而现在,能烧烧银碳,都已经很不错了。
“那就放那儿吧。”
时婉儿没有再拒绝,她的体质是畏寒的,到了冬天十分怕冷。可不能少了这银碳。
红棠见时婉儿没有再坚持,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恨透了林敞生。
卫凌风只身一人踏入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暗暗不对。
宫里的侍卫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多了几倍不止。
他经常出入皇宫,跟宫里的侍卫都比较熟悉了。如今细细一看,以前的那些熟面孔都不见了,不由得暗暗心惊。
皇上不会现在就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卫凌风边想着,边跟随在太监的后头进了太和殿。
皇上约他在太和殿后的偏殿议事。
刚一走进殿内,卫凌风就察觉到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不对劲。
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眼窝深陷,两眼空洞无神,他斜斜地靠在龙椅上,看见卫凌风来了,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
卫凌风跪下,对着皇上行了个礼。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卫凌风抬起头,居然看见皇上的嘴边斜斜地流出了一点口水,瞬时就愣住了。
皇上倒是并未感觉出这点异样,依然这样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对着卫凌风说“听申福说,你有事情觐见,爱卿,说吧,何事?”
皇上说完这句话,手搭在椅子上,卫凌风注意到,皇上的手臂还有点微微的颤抖。
卫凌风皱了皱眉,敏锐地感受到了龙椅后的屏风后面有人。
他常年习武,听觉和嗅觉自然是跟常人不同。这偏殿里除了皇上的呼吸声,明显还有另一个人。
这吸气进气的声音微弱,卫凌风猜测,坐在龙椅八宝玲珑屏风后面的,是一名女子。
莫非就是莺儿?
卫凌风觉得很有可能。皇上见卫凌风没有再继续说话,便重新唤了他一声“爱卿?”
卫凌风对着皇上深深的施了一礼,说“皇上,微臣今天特意进宫,是为一事。”
“爱卿请讲。”皇上说道。
“近日边疆屡屡传来通信,说边疆各部的百姓不堪蛮族的侵扰。这件事情从今年入秋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个结果。微臣担忧边疆各部的百姓,特地想来请示皇上,此事应该怎么处理?”
皇上听了卫凌风说的话微微地皱了下眉头,说“这件事情不是一直都由李将军负责吗?怎么,到现在他还没给出个具体结果?”
卫凌风知道皇上说的李将军自然就是李森。也知道李森权倾朝野,军政要事都是他大权独握。
卫凌风对着皇上又深深地行了一礼,说“皇上,臣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由臣来管。只是此事拖延数月之久,边疆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近来京州城涌进来了很多难民,其中大部分都是由边疆而来。李将军不知因何,一直对这些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微臣见那些难民饿的面黄肌瘦,浑身破烂不堪,实在是心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