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梨子,我瞧着街上就有买,我这便上街去买几个。”
“街上买的哪有野生的好。”时婉儿笑了笑,牵住了红棠的手,说“你放心,我就去城门外的那座山。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再说,现在这太平盛世,哪有什么危险?”
时婉儿说完,推着红棠往屋内走,边推边说“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红棠见时婉儿主意已定,心里着急,可又无可奈何。她这几年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断是不可能跟着时婉儿上山,李婆子也不行,毕竟年龄大了,而且家里还有许多家务要做。
时婉儿没再多说,推搡着红棠进了屋内就立马关上了门,然后缓慢地往城外走去。
林敞生躲在一边,把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见时婉儿迈步走,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本来就住在城门边上,不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城门口。这镇子平时也没多少人进出,大多数都是镇上的百姓,守城的官兵很快就放了行。
林敞生跟着时婉儿,一路进了山上。
时婉儿走的很慢,上山途中还小歇了一会儿。林敞生一直跟着,但又不敢靠的太近,就这么跟了有大半个时辰,二人终于来到了半山腰上。
半山腰上长了几棵野梨树,都在悬崖边上。时婉儿看见那几棵野梨树,笑了笑,用袖子抹了抹脸颊边的汗水,然后往野梨树边上走去。
时婉儿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蓝布,铺在地上,准备摘野梨。
林敞生远远地看着,皱了皱眉头。
这貌似也……太危险了吧?
林敞生见时婉儿笨拙地爬到了野梨树上,伸出手去够那梨子,心里就捏了把冷汗。
时婉儿很是小心,这梨树虽然靠近悬崖,但到底离悬崖还是有一小段距离,所以她才能这么大胆,时婉儿摘了几个梨子,有些气喘,于是干脆靠在树干上,休息了起来。
微风轻轻地拂在面上,时婉儿闭目,只觉得浑身清凉无比,差点就要睡过去了。
“姑娘,你快下来。”
一个声音忽然在树下响起。
时婉儿一惊,睁开眼睛,往树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戴着帷帽的男子站在树下。
时婉儿吓了一跳,差点就要从树上掉下去了。
“你,你是谁?”时婉儿说道。
林敞生有些失笑。
刚刚他还以为,时婉儿摘完梨子便会马上下来,没想到居然直接在树上睡过去了。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了,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姑娘,不远处便是悬崖,你在这树上休息很不安全,万一掉下去怎么办,快点下来。”林敞生温声说道。
时婉儿看着他,有些戒备,也有些犹豫。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时婉儿问道。
林敞生还没回答,时婉儿忽然又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啊,你是那天给安哥儿瞧病的大夫!”
“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以后,时婉儿立即从树上爬了下来,还不忘把摘下揣在兜里的梨子递一个给林敞生“大夫,这是新摘的,你尝尝。”
林敞生笑着接过了梨子。
“不好意思啊,因你戴着帷帽,刚刚我真是没瞧出你来。昨天你给安哥儿瞧了病,安哥儿已经好多了,就是还有些咳嗽。”时婉儿对林敞生说道。
“不碍事的。注意别着凉,过几天就好了。”林敞生温声说道。
时婉儿点点头,在树下坐了下来。
林敞生也走到了她身旁,坐下。
时婉儿拿起一个梨子,用袖子擦了擦,咬了一口,对林敞生说道“对了,大夫,您贵姓?”
“我姓林。”林敞生说。
“林大夫,你怎么会在这儿?”时婉儿问。
“今天刚好上山采药,恰好就碰见姑娘你了